看向唐煜,見他是認真的,餘樂洋點頭,“行,我狗拿耗子行了吧!”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唐煜跟周老約好三天後來他家拿硯台,這個搪瓷碗唐煜就放在這了。

周老問:“就這麼信得過我?”

唐煜拿出手機,周老發現手機一直處於錄音的狀態。

周老笑了:“你朋友還說你傻,我看可未必。”

唐煜也笑:“防個萬一,您別介意。”

唐煜以為餘樂洋走了,結果出門的時候看見餘樂洋倚著牆蹲在門口,見他真的空著手出來,餘樂洋騰地站起來,使勁戳了幾下按了電梯按鈕,電梯門一開就大步邁了進去。

唐煜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他一塊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唐煜就聽見餘樂洋罵了聲“傻逼”。

唐煜疑惑的問:“你在罵我嗎?”

餘樂洋擰著脖子不理他。

唐煜覺得這人好像不是真的討厭他,不然怎麼會因為怕他被騙跟他一起來,還因為他不肯把碗拿走就生氣。

唐煜問他:“我們是朋友嗎?”

餘樂洋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誰跟你是朋友!”

……哦,原來不是。

唐煜又問:“你認識唐洛?”

餘樂洋不耐煩:“你能別說廢話嗎?”

小說裏跟唐煜走的近的幾乎都是唐洛的朋友,明麵上跟原主混吃混喝,背地裏卻為了唐洛到處說他壞話。

唐煜需要確認:“你跟唐洛是朋友嗎?”

餘樂洋表情瞬間像吞了蒼蠅一樣扭曲,“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膈應他還問這種話!”

餘樂洋不喜歡唐煜是後天形成的,小學四年級之前他們還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可自從唐煜母親去世,他被他舅舅收養,人就越來越廢,不學無術每天就知道玩,餘樂洋嫌他不學好,唐煜同樣嫌棄他沒意▓

餘樂洋睡醒的時候包廂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了,窗外夕陽西下,他有些怔忪,甚至不確定他今天是不是真的跟唐煜見了麵。

茶樓裏的服務生經過,餘樂洋叫住人:“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服務生是個穿著青色旗袍的小姑娘,“跟您一起來的先生跟他先生一起走了,他說您睡的香,讓我們別打擾您,單已經買過了。”

餘樂洋懷疑自己沒睡醒,他揉了揉耳朵:“你說他跟誰走了?”

小姑娘想到那兩個看起來極其般配的男人,笑著說:“跟他先生一起走了。”

餘樂洋:“……”他先生是什麼玩意?

餘樂洋從茶樓出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唐煜接起電話,軟綿綿的“喂”了一聲,“你醒啦?”

餘樂洋好奇的腦袋都快炸了:“服務員跟我說你被你先生帶走了,什麼意思,你先生是個人名嗎?”

唐煜覺得他這個朋友的腦袋不太好使,哪有人取名會取“你先生”的?

“不是啊。”唐煜說,“我先生是我老公,我結婚啦。”

餘樂洋:“……”

餘樂洋震驚的半天沒發出聲音來,唐煜毫無察覺,他問:“明天你要來我家玩嗎?”

說起他家,餘樂洋就想起他舅舅舅媽當年的嘴臉,表麵一副很歡迎唐煜帶朋友回家的樣子,背地裏卻在嫌棄唐煜白吃白喝。

餘樂洋不是個能忍到明天再尋求答案的性格,“你老公是誰?”

“我老公是秦時律。”唐煜問,“你認識他嗎?”

餘樂洋父親是繪畫老師,母親是小學老師,家裏幾代沒人從商,自然是不知道秦時律是誰。

不過知道不是蕭熾衡,餘樂洋就放心了。

之前他們鬧崩餘樂洋也懶得管他,可現在唐煜都主動提出要跟他重新做朋友了,他不能坐視不理看著這個傻子被騙。

蕭熾衡最近在追求唐洛鬧的動靜挺大的,餘樂洋發誓他不是故意打聽,就是,就是不小心聽到別人說的。

但秦時律又是誰?

餘樂洋覺得自己可能是跟唐煜太久沒聯係了,都不太知道他身邊的人際關係了,他之前不是一直喜歡蕭熾衡嗎,怎麼突然跟別人結婚了?

餘樂洋決定明天親自去看看。

兩人約好明天見麵,掛斷電話,唐煜摸了塊小點心塞進嘴裏。

雖然今天見到蕭彥秋是個意外,但他對自己自救的方式十分滿意,而且他能感覺的出來,秦時律也很滿意。

至於其他人……唐煜無心關懷。

二樓書房,秦時律看著黎誠發來的西郊那塊地的競標最終價格,心情微妙。

電話裏,黎誠也很驚訝:“蕭氏這個競標價怎麼會高出這麼多?這不是您給出的價格。”

自從秦時律放棄了這次競標就沒再關注過競標的事,今天要不是蕭彥秋提起,他根本就不會知道蕭氏居然用比他給出的虛價還要高出幾倍的價格拍下的這塊地。

這個價錢拍市中心的地皮都夠了,蕭熾衡是傻子嗎?

黎誠:“會不會是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