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繼續問他想問的:“據我所知,臨江擎海集團的董事長薑伯言有一獨子,近十年沒有在臨江出現過,很多人都說他在國外,應該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在富陽吧?”

如果不是林勉,秦時律不會知道擎海集團,這麼多年林勉唯獨跟薑伯言水火不容,或許是因為擎海也是黑道起家,即便這些年兩人王不見王,但也暗中較勁,誰也不服誰。

薑堯推了推眼鏡,清秀的麵容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秦總到底想說什麼?”

秦時律說:“你是臨江人,擎海集團的董事長叫薑伯言,這麼巧,你也姓薑。”

薑堯隻笑,卻不說話。

秦時律:“臨江最近有人把手伸到了富陽,針對的偏偏是唐煜的表哥,我不相信巧合,你信嗎?”

薑堯微笑道:“為什麼不信?相信這是個巧合對你又沒有壞處,反而弄清了真相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秦時律:“巧了,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是嗎?”薑堯抬起眼,眼底的笑意淡去,直視著秦時律:“你查我無非是想知道我接近唐煜的目的,可我記得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之前……在蕭氏。”

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值得他接二連三的提起?

秦時律原本沒在意,現在聽他又一次提起蕭氏,他才稍微琢磨了一下。

秦時律驀的看過去:“你去蕭氏是因為唐煜?”

鏡片下的那雙眼又重新蒙上一層笑意,薑堯再次回避他的問題:“秦總,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他,也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當然,如果你們之間有感情的話。”

秦時律:“……”

秦時律皺眉,他對薑堯每次都往他脊梁骨上戳的行為很不爽。

薑堯走到窗邊點了根煙,他拿起煙時的樣子徹底毀掉了他偽裝的斯文。

他微微揚起下巴,朝著玻璃窗吐了口煙,鏡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蕭熾衡不是好東西,我希望你是,善良的孩子就該無憂無慮的活著,您說是不是,秦總?”

秦時律離開的時候沈一池正準備進來,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麵。

沈一池不苟言笑的一張臉看著比秦時律還要嚴肅,那敷衍的頷首,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在打招呼。

沈一池擦肩走過秦時律,進了薑堯的辦公室:“他來幹什麼?”

薑堯掐滅手裏的煙,坐回椅子上:“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嚴肅,他來找我麻煩,跟你沒關係。”

薑堯問他:“你有事?”

沈一池站在辦公桌前:“唐煜今天沒來。”

薑堯無所謂:“他不愛來就不來,你也不用逼著他每天都來,他招我們就是給他管理公司的,你讓他天天來坐在這看你這張臭臉……哦不,他來的時候你這張臉好像沒現在這麼臭。”

……沈一池真不愛跟他說話。

沈一池皺眉:“話不是這麼說,他現在接手了公司,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貪玩,況且他的結婚對象是秦時律,我聽說他性格不太好,唐煜要是自己不打算,我擔心他會在他麵前抬不起頭。”

薑堯笑了:“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兩個人的感情裏誰付出的真心越多誰越會低頭,唐煜顯然不是低頭的那個。”

沈一池:“你的意思是唐煜不喜歡他?”

“不知道,你也不用強行曲解我的意思,清大的高材生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了。”薑堯看他:“另外我提醒過你,在唐煜沒有離婚的意願下,不要去觸及他的婚姻。”

沈一池沒想過這麼做,但三番五次的被提醒他並不高興:“你是以什麼身份提醒我?”

這個問題就問到點子上了,薑堯眯起眼睛琢磨了一會:“什麼身份……擱古代的話,我這種應該叫做家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