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不見得多像他,反而薑堯身上倒是有幾分他的影子。

顧文禮的墓旁是一座空墓,墓碑還沒有立,唐煜看著那塊空墓出神,突然被秦時律拍了一下肩膀。

唐煜嚇了一跳,回頭看秦時律。

秦時律說:“看什麼呢,不打聲招呼嗎?”

唐煜心裏有點亂,遊神似的站起來,對著墓碑說:“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

秦時律正在心裏為他撬墓的事道歉,聽到唐煜的話,他驀的看了過去:“你說什麼?”

唐煜本來就不安,秦時律突然大聲把他嚇了一跳,他立馬就委屈上了:“你幹嘛凶我?”

秦時律說了聲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秦時律哄的敷衍,唐煜不高興的說:“我說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你幹嘛要凶我。”

唐煜最近脾氣見長,秦時律把人摟過來又說了幾聲對不起才把人哄好。

唐煜摟著秦時律的腰,臉埋在他胸`前不想抬頭:“我害怕這裏。”

秦時律摸了摸他的頭:“不怕,我在這呢。”

秦時律看向墓碑。

墓碑上隻寫了顧文禮一個人的名字,他跟唐樂亞不是正常的夫妻合葬,而是被薑伯言偷偷葬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他叫人撬開墓,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唐煜更不可能知道。

秦時律扶著唐煜的肩膀把他推開了些:“你怎麼知道你媽媽在這裏?”

唐煜張著胳膊使勁往前夠,要他抱:“不是你說的嗎?”

秦時律確定他沒說過:“不是我。”

唐煜動作一頓:“那是薑叔叔?”

薑伯言不會跟他說這些。

唐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確實不是薑伯言,他更害怕了,語速都快了起來:“那是周爺爺?或者薑堯哥?”

從昨天到今天秦時律一直跟他在一塊,不管是薑堯還是周伯,他們都沒有提過這件事。

秦時律看著他慌亂的神色,從昨天開始他就不太對勁:“寶寶,他們都沒說過,沒人跟你說過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唐煜急的直跺腳:“肯定是有人說過的呀,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秦時律也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再次看向墓碑不會這麼邪門吧?難道真通靈了?

唐煜鬧著要他抱,秦時律把人摟進懷裏,對著墓碑清了清嗓子:“爸,媽,你們好,我叫秦時律,是唐煜的丈夫,之前的事很抱歉,希望你們看在我迫不得已的份上不要介意,以後我會帶唐煜常來。”

唐煜驚恐的抬起頭,小臉都白了:“你在幹嘛呀?”

秦時律說:“打個招呼。”

唐煜看看墓碑又看看秦時律,突然退開一步:“你打招呼的方式好恐怖,你下句話該不會說要進去坐坐吧?”

秦時律:“”坐哪?骨灰盒上嗎?

唐煜害怕的說:“你不要這樣。”

秦時律手扶在他的側頸,拇指頂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你在怕什麼?這裏麵是你父母。”

唐煜搖頭,眼角往旁邊的空墓上撇,“我不是害怕他們,我是害怕這個地方。”

這裏讓他焦躁,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他不喜歡這裏。

秦時律就奇怪了,好幾百年的墓他說下去就下去,這樣坦天露地的墓他反而會害怕。

唐煜害怕,秦時律也沒強迫他多待,從墓園出來,剛坐進車裏,看守墓園的大爺就過來敲了敲車窗。

秦時律降下車窗。

大爺弓著腰看著他們說:“小夥子,剛才有個男的上了你們的車,那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小偷,你們最好先檢查一下丟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