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忡看著第一次登門的唐煜,跟上次在辦公室的時候一樣,依舊沒有禮貌。

秦方忡皺著眉頭:“把人帶進來吧,剛好我的話也沒說完,人家小許還在這,你就這麼走了像什麼話?”

秦時律:“你們這麼多人不夠他看的,還要我留在這給他表演個節目?”

秦方忡怒道:“你什麼態度?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你三叔說的沒錯,你找了這麼個東西,也學的越來越不像話了!小許哪裏不好,要規矩有規矩,要家世有家世有家室,不比他——”

秦時律眉頭擰的死緊,他重聲打斷秦方忡的話:“他好你就娶他,他既然這麼想爬進秦家,上你的床不是更好?”

秦方忡一把年紀哪裏受得了這個刺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混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許宴咬著唇,眼睛都紅了,他扶著秦方忡,委屈的低下頭:“秦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能這樣跟秦爺爺說話,這太沒有禮貌了。”

秦時律一晚上沒正眼看過他,這會兒卻給了他一個無比陰冷的眼神:“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老爺子打的什麼主意即便他沒說秦時律也能猜到一二,他不理他本的不想牽連無辜,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插嘴裝可憐,他哪裏無辜?

秦時律看向秦崇:“三叔,桐陽待的不好嗎?不遠千裏也要來管我的事,既然你這麼閑,那明天開始我幫你找點事做。”

秦崇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念頭:“你,你想幹什麼?”

秦時律輕飄飄的說:“那要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秦時律做人做事一向絕情,秦崇有點慌了。

看著秦崇變了臉色,秦方忡就知道這個蠢貨肯定又背地裏幹了什麼。

秦方忡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無能,他之所以把那些說唐煜不好的話聽進去,主要還是想找個法子拿捏住秦時律。

原本想著秦時律娶回家了一個廢物也挺好的,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秦時律是強取豪奪把人弄到身邊的,說不定他還有機會把人歸攏到自己手裏,可自從上次在公司見過一麵之後秦方忡就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小子看著個頭小,骨氣可半點都不比秦時律少!

比起那個第一次見麵就趾高氣昂的唐煜,許宴更適合在秦時律的身邊,許宴會來事,嘴也甜,雖說他是許家的私生子有點上不了台麵,但秦時律身邊缺的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人。

一心想往外爬的人最好拿捏,許宴就是這麼一個,雖然看起來有點心機,但這點心機秦方忡還不放在眼裏,他今天本來隻是想讓秦時律跟他認識認識,沒想到秦時律的狗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唐煜突然笑了一聲,笑聲輕快也很突兀。

秦方忡不悅的看過去:“你笑什麼?”

唐煜笑著說:“秦老先生,您給秦時律找小三好歹也找個幹淨點的。”

秦方忡被那句“秦老先生”叫的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唐煜歪著頭,散漫的笑容跟以往大相徑庭,他話裏帶笑,語速也不像平時那麼慢悠悠的,出口的每個字似乎都充滿了挑釁:“許宴之前勾引過秦時律,而且還失敗了,你找這麼個人給他,不是惡心他嗎?”

秦方忡愣了一下,看向許宴。

許宴慌張的搖頭:“我沒有,秦爺爺您別聽他瞎說。”

“你怎麼能說沒有呢?之前在山莊趁我不在勾引秦時律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唐煜親昵的挽住秦時律的胳膊:“可能你不知道,秦時律喜歡長得好看又矜持的,秦老先生要找人也要找個比我好看的,怎麼能這麼隨便呢?而且我可是吊了他好長時間才跟他在一起的,像你這種主動送上門的,他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