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喘氣。

秦時律喊來的醫生正是剛才給他做檢查的那個,他看了秦時律一眼:“你們兩個到底誰有心髒病?”

秦時律抱起唐煜往急救室走:“誰都沒有。”

上次唐煜撞到頭,秦時律把所有檢查都給唐煜做了,包括心髒,他很肯定唐煜的心髒很健康。

唐煜看著秦時律緊繃的下顎,喃喃道:“我好像見過你。”

秦時律不知道他又在說什麼胡話:“失憶了?”

唐煜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裏好難過。”

秦時律腳步一頓,貼了貼他的臉:“別難過,我在呢。”

唐煜摟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中,喃喃的說了句話。

秦時律聽完心裏突然五味雜陳。

“如果我說喜歡你,你可以不要離開我嗎?如果你要走,可以先跟我說不喜歡我了嗎?”

秦時律想起那天在電話裏他跟蕭熾衡說的話——我不會喜歡不喜歡我的人。

秦時律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唐煜的話跟那個夢聯係到一起,所以,他是要聽到這聲“不喜歡了”才會釋懷是嗎?因為他不會喜歡不喜歡他的人。

秦時律突然一陣心慌。

夢裏的他已經不可能跟他說那聲“不喜歡了”,那夢裏的唐煜呢?聽不到想聽的話,他會做什麼?會一直執意下去嗎?那會是他的魔咒,他的執念嗎?

“秦時律,我想回家。”

看著秦時律抱著人轉身,醫生跟在後麵喊:“你們去哪啊,不做檢查了?”

秦時律:“不檢查了,我們回家。”

唐煜在車裏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車並不是停在家裏,而是停在另外一家醫院,車裏隻有他一個人,秦時律不在,四個車門的車窗都開了一條縫給他換氣。

他拿出手機打給秦時律,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醒了?”

唐煜著急的問:“你在哪?”

秦時律:“等我兩分鍾,馬上下來。”

兩分鍾不到,秦時律就從醫院大樓裏走了出來,唐煜臉貼在車窗上看著那雙長腿大步嶙峋的走向自己,他手指順著窗縫伸出去,跟貓爪似的撓了撓。

秦時律捏了捏他的手指,“別夾了手。”

秦時律打開車門,摸了摸他的頭發,“還難不難受?”

唐煜看著他搖搖頭:“不難受了。”

秦時律彎腰探進車裏,托著他的後腦勺親了他一下,他把剛拿到的體檢結果放在唐煜手裏:“你剛剛睡著了,我上去重新做了一遍檢查,這是檢查結果。”

唐煜拿著檢查結果翻了翻,“你沒有心髒病啊。”

要不是他睡著前說了那些話,秦時律都要懷疑他這話是不是在遺憾什麼,他說:“我現在確實沒有心髒病,但你要是再多來這麼幾下可就不一定了,我要被你嚇死了。”

唐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一聲不吭的把頭低了下去。

他低著頭不出聲,秦時律以為他又犯病了,剛要問他怎麼了,就看見他泛紅的耳朵尖。

唐煜害羞的情緒並不常見,哪怕是做那種事,唐煜也能在事後雲淡風輕的感歎一聲“舒服”。

看著他悄悄紅透的耳尖,秦時律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餓不餓?”

唐煜點點頭:“餓了。”

秦時律:“回家。”

唐煜看他:“不去吃飯嗎?”

是該吃飯了,但秦時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發作的源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沒事了還是故意惹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