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交換了一個眼神。
唐煜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沒看著, 更像是看不懂, 然而他卻說:“墨爾本是佟銘的地盤, 他跟的人是佟銘嗎?”
紀白一愣:“你怎麼知道?”
唐煜用手指了指紀白和秦時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當我看不見。”
秦時律把人摟進懷裏:“眉來眼去就算了,勾勾搭搭是什麼鬼話?”
唐煜哼了一聲:“什麼都要瞞著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比你們多嗎?”唐煜看向林喆:“是吧小林哥?”
林喆點頭:“是。”
唐煜最擔心的就是蕭熾衡跟佟銘聯係上,結果現在唐洛成了佟銘的情人,他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這麼一來,蕭熾衡跟佟銘應該就不能成為合作關係了吧,畢竟……前任和後任的關係多少有點水火不容。
唐煜咧了下嘴,秦時律捏了捏他的臉:“什麼表情?”
唐煜犯惡心:“唐洛口味好重啊。”
秦時律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他這邊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知道了唐洛和佟銘有關係而緊張,他倒好,想什麼偏門的東西呢?
唐煜也不想想,但他跟佟銘打了太久的交道,佟銘今年五十多了,雖然看起來還沒老到那麼真切,但切切實實是跟唐偉宏一個年紀的,唐洛給他當情人,也真是豁的出去。
唐煜八卦勁兒突然上來了,他說:“我跟你們說,佟銘其實有點變態的,他玩小男孩還把人玩死過。”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實在是有點違和,紀白無語道:“姓秦的你管不管,你聽聽這說什麼呢?”
秦時律伸手去捂唐煜的嘴,唐煜躲開他繼續說:“我說的是真的,他好多情人呢,不信你們問小林哥,小林哥還見過呢。”
坐在一邊默默無聞的林喆點了下頭:“嗯。”
兩天後,佟銘也回國了,原因是國外的警察盯他盯的太緊,這段時間他處理了不少的手下,可依舊有人跟警察透露他的行動。
他一回國,薑伯言又開始跟著他不放,不過這次佟銘一回國就把自己給藏起來了,就連薑伯言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富陽。”
晚上,唐煜洗完澡坐在床上,沒頭沒尾的蹦出這麼一句,秦時律正在給他吹頭發,沒聽清:“什麼?”
唐煜轉過頭,笑嘻嘻的說:“我說我喜歡你。”
秦時律在他潮濕的頭頂上親了一口:“最近總是愛說好聽的話哄我,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
唐煜纏住秦時律的脖子往他身上爬:“秦時律,如果我說我要去做一件有一點點危險的事,你會同意嗎?”
秦時律扔掉吹風機,托著唐煜把他抱起來往上掂了掂:“你說呢?”
唐煜最近瘦了,之前那兩個月好不容易把他養圓了一點,現在又瘦回去了。
唐煜摟住他的脖子嘟囔:“你不會同意。”
“知道就好,”秦時律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別成天想著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老老實實呆著。”
唐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唐煜沒在秦時律麵前再提過他要做危險的事,但他也沒聽秦時律的老老實實呆著。
他的腿好了,可以遛彎了,他每天穿著厚厚的大衣成天出門溜達,身邊隻有一個林喆跟著,秦時律讓李振也跟著他,唐煜說什麼都不肯。
十二月八號是唐煜真正的生日,是唐樂亞生下他的日子,唐煜一覺醒來發現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把他的玻璃花房都給蓋住了。
秦時律出門前讓他在家等他回來,他去公司開個會,中午就回來帶他出去過生日,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