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很給麵子,甚至用頭蹭蹭牧野掌心,
見狀,方尋笑了笑,手輕輕掐下狸花貓的臉對牧野說:“你之前不是想領養它嗎?要是等它痊愈了還這麼溫順,你領養它也不是不行。”
牧野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和這隻貓有緣,是真想把它帶回家。至於貓該怎麼養,他現在就可以做功課,遇到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向方尋請教。
“它還得多久能出院?”牧野問了嘴,然後聽方尋說下周就出,他回了一句,“我想領養,它出院我直接來接它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有些事兒我得和你講清楚。”方尋說,“無論是養什麼動物,都不是腦門兒一熱就可以做決定的事。養了就得對它們負責,不能圖新鮮,新鮮勁兒一過就覺得養寵物太麻煩。現在無論是購買還是領養都很容易,但說實在的,遺棄寵物更加容易。”
“就連貓尿床,或者性格不夠粘人就能把貓扔了的人我都見過不少,貓狗有點皮膚病也給扔寵物醫院的人我更是數不過來。”方尋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牧野的眼睛,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他很清楚牧野不是沒有責任心的人,但他還是得對自己醫院和救助站裏出去的貓和狗負責。
方尋就是個獸醫,他管不了世界上所有的動物,最起碼從自己手裏出去的動物他必須得管。
“所以,牧野……”方尋繼續說,“你先把養貓這事兒往最壞了想,就想它可能不會黏著你,會尿床,會撓人。如果你把一切都想得很糟,卻覺得自己可以接受,依舊想養貓,那麼我很高興你能夠收養這隻狸花貓。”
說真的,牧野之前把領養一隻貓想得太簡單,但當他按照方尋說的那樣把養貓往最糟糕了想,他覺得自己這邊真的沒有問題。
對方尋點了點頭,牧野說:“方尋哥,你放心吧,我真的想領養它。也敢跟你保證,我一定會照顧好它。”
“行,那等它出院了你就過來接它。不過萬一,隻是萬一啊,以後不想養了一定給我送回來。”方尋說的這些是他對所有領養人都說過的話,不是針對牧野說的。
怕牧野多想,他話音落下後拍了拍牧野的肩膀,補了一句:“不過這隻貓交給你,我還是挺放心的。”
之後方尋把狸花貓從籠子裏放了出來,他又遞給牧野一根貓條讓牧野喂給貓吃。牧野全程小心翼翼,很怕動作大了會驚擾到貓咪。
方尋看得出來,牧野是個很體貼的男生。有點像聰明的邊牧,很溫和,很聽話。他平時很少把人的性格和狗狗牽扯到一起,但是牧野真的很像溫柔的小狗,很可愛。
牧野沒在寵物醫院呆太久,加上方尋後來需要給剛送來的貓做結晶手術也沒空陪他閑聊,他跟方尋道聲別便離開了。
到家了沒休息幾分鍾,牧野三個室友開始在外麵敲門。除了張源,林凱和陳弘揚是真吵,進了房間先是挨個屋參觀,然後又問牧野能不能碰他的架子鼓和吉他。
“能碰。”牧野雖然把吉他和架子鼓看得很重,但也不至於不讓別人碰。隻是怕陳弘揚和林凱玩得太嗨擾到樓下樓下的鄰居,所以沒讓他們玩太久。
一老實下來,這倆人又忍不住勸牧野報名參加比賽。這回張源也有點著急,比賽在月底進行,但是後天就要截止報名了。加上一開始他們仨就沒想和別人組隊報接力,所以把要和他們組接力的人全拒了。
現在眼瞧著別人都四個四個的報名成功,再勸說不動牧野,他們三個人恐怕連賽都不用比,直接因為人數不夠就失去了參賽資格。
陳弘揚給牧野跪下的心都有了,這會兒像個小哈巴狗一樣圍著牧野轉,嘴裏嚷嚷不斷:“大哥,我求你行不行!你要是把名報上,我請你吃一學期的午飯。你來學校上課的車費我也給你報銷,你讓我幹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