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雪山的結構就要比普通山體鬆散一些,雪塊雪石堆積著,被冰鎬冰鞋紮鬆了就容易出現滑體,發生小型雪崩。

這哪能說明運氣問題?江父拒不承認。

遇到小型雪崩的時候倒是不用太驚慌,通常不會被埋得太深,隊友在身邊的話就還好,能及時把人挖出來,黃金救援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分鍾,經不起耽擱。

江楷年輕的時候是武警,駐紮在西南雪山邊防哨所,抓偷獵藏羚羊的團體,那些人在雪山裏鳴槍,導致小型雪崩,把他們所有人都埋了,幸虧戰友後援來得及時,這才撿回一條命。

這一次給記了二等功,然後又遇換防,中間體製裏轉了轉,又回到了前線,參與了組織裏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緝毒行動。

所有參與行動的成員姓名信息都是最高機密,甚至名字、乃至家屬的名字都被抹去了,以此來保護他們及其家屬的人身安全。

那場行動算是成功了,最大的梟首被剿,但仍有餘孽逃竄。

不過那次重創,至少能叫這些人太平安分十幾二十年。

隻是不知怎麼的,參與那次行動的部分人員信息遭到泄露,盡管組織進行了最快的封鎖和排查找出內部腐壞份子,卻仍舊導致其中六名行動人員遭到報複和犧牲。

江楷就在其中。

但他運氣好,沒有被打中要害,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打電話給妻子,叫他們立馬轉移前往組織給派的安全屋。

結果沒想到,等他從手術麻痹裏醒來,卻得知他們剛剛出生不過兩歲的小兒子在路上被劫走。

劫犯在十天後被抓捕歸案,孩子仍是不知所蹤。

那幾個劫犯本就是當初逃跑的漏網之魚、亡命徒,根本不懼審訊,寧可在牢裏自裁也要報複他們。

江家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一直在打聽各處的消息,卻沒有一個是有效的。

公安最後查到的唯一消息就是那些劫犯在被捕前兩天,還帶著孩子途徑一家超市,那個年代的天眼非常簡陋,分布的數量也少,能追蹤到的僅限於此,但至少說明了那個孩子很有可能還活著。

正因此,哪怕外界都說那個孩子很有可能連當年那場大雪都沒熬過去,江家也始終相信自己的孩子還活著。

因為江家大張旗鼓的搜尋,這二十幾年來,叫江城的冒名頂替的不知道有多少,也著實成了凜都裏一件被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方宗玉想到那個同樣叫江城的年輕人,因緣巧合下救了江瑾,明明之前還一直聲稱是他們的孩子,卻一眨眼又好像渾然沒有關係了一樣。

江池告訴她,那個年輕人隻是被以前的經紀人逼迫,不得已這麼做來賺取流量和好處,就和那個薑星皓是同一個經紀人,現在解約了,自然也就想撇清關係,不想走這樣的歪門邪道。

方宗玉卻總覺得不該是這樣。

這段時間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木榭晚宴上看見的青年,穿著阿池設計的禮服,挺拔如蒼竹,笑容溫和如玉潤,一雙眼睛很有神。

她希望自己那個孩子要是也能如這樣一般長大就好了。

“阿隨他們要去雪山的話,起碼得提前一個星期拉練起來,節目組應該有統一安排吧?”江楷開口問道。

江池有些意外自己的父親會關心這種瑣事,他回道:“應該有吧?我問問阿隨?”

“嗯。”江楷微頷首。

江池抽抽嘴角,沒想到父親會真的應下,他隻好發消息給簡隨之。

簡隨之那邊很快就回複了過來,說他們這幾天就在集訓,明天江城也會加入進來。

他還發了一張照片,應該是在特訓的地方,找了一處vip貴賓室,蘇暖暖、黃大恒兩人也都在,正對著一張白板,還有老師在講解一些工具的使用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