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過來,將所有人全都帶去了分局。
江城和簡行策單獨坐一車,麵無表情地看著毛子幾人被押進警車,甚至還嬉皮笑臉地朝他們看了一眼。
江城冷冷看著,不自覺用力握緊拳頭。
掌心裏驟然一陣刺痛,江城輕輕吸了口氣,攤開掌心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掌心劃破了一道口子,口子還不淺。
江城想了想,估計是之前奪鋼簽的時候太用力,鋼簽的邊緣有些利,才劃開了。
簡行策皺眉抓過他的手,陵城縣的冬天室外溫度很低,江城掌心冰涼,傷口周圍都被凍得微微發紫,血跡早就幹涸了。
“還說沒受傷?”簡行策聲音裏帶著點怒氣。
江城訕訕往回縮手:“真沒感覺到,被他們掄著瓶子追著打哪有心思留意這點傷啊,後來等警察來的時候也冷得沒什麼知覺了……”
他看向簡行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會兒坐車裏暖和了才覺得挺疼。”
簡行策聽江城說疼,眉頭皺得死死,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抿嘴道:“等下消毒清創更有你疼。”
江城:“……”雖然他知道,但也是不必從簡隊嘴裏聽見。
他撇了撇嘴,他還妄想簡隊溫柔什麼呢?
簡行策看江城下垂著嘴角,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緊抿著,更顯得唇色淡淡蒼白,他頓了頓說道:“忍忍就過去了。”
江城:“……不用安慰了,我不怕疼。”
一行人到了分局,各自被拉著做筆錄說明情況。
毛子幾人甚至還是分局的常客,一走進去就想回了自己的家一樣自在,自顧自接了一杯冰水冷敷受傷的地方。
“老實點!這回又是什麼原因?”
“不是吧,你問我?你看看我們這個樣子,誰才是受害者啊。”毛子一臉痞笑地往椅子背一靠,翹著二郎腿看問話的小警察。
小警察聞言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一群小混混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大概是車裏暖和坐了十幾二十分鍾,淤青全都浮出來了,不忍直視。
再看報警的那兩個年輕帥哥,除了一個頭發略長的小帥哥手掌心裏掛了點彩,別處卻看著都清清爽爽毫發無傷。
哪裏像是被欺負的。
小警察抽了抽嘴角,這是碰到硬茬了啊,活該!
他知道毛子這幾人進來也就頂多是例行公事一樣地吃七八天看管飯,回頭就又放出去了,隻好埋頭隨便記了幾筆筆錄,任對方在自己桌上玩著紙筆,掃來掃去。
簡行策見狀沉下了眼,他做完筆錄後起身走過去,冷不丁一把抽出毛子屁股軟骨頭一樣的毛子一把按在沒有椅背的椅子上,叫他不得不稍稍坐正身體。
他旋即又抓過桌子上的三十公分長尺,冷不丁抽上對方疊起的二郎腿上,叫毛子吃痛得連忙放下,瞪眼看簡行策:“你!”
簡行策冷冷看向那幾個懶散得就等著下班的筆錄文員:“不懂怎麼審筆錄,要不要我來教你們?”
“你!你誰啊!這裏是警察署!你這是在鬧事?”一個警員連忙過來喝止道。
他話剛落,總機來電,他瞪了一眼簡行策以示警告,又匆匆跑去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隻說了短短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再看他回來的時候,整個臉色都變了,看向簡行策都換了一副麵孔,戰戰兢兢又畢恭畢敬:“簡、簡中隊!”
簡行策看他一眼,又看向其他人:“怎麼審訊,還要我教你們一遍麼?”
“不用不用,都帶進去帶進去!快點!”警員連忙說道,訕笑著對簡行策賠禮,“兩位做完筆錄的話就能離開了,江漢特區的路副隊明天就會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