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波風和杜瑪倚著木樁子, 嘴唇都發紫了, 一看便是中了毒,其中波風的情況更加糟糕, 整張臉都迅速地浮腫起來, 像是光亮的氣球。
江城立即扶起波風和杜瑪一一檢查, 就見波風的腳踝上有一處被處理過的傷口, 傷口周圍因為毒素侵擾的緣故而發紫發黑, 顯然並沒有被清理幹淨。
至於杜瑪, 杜瑪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江城稍一思索, 捏開杜瑪的嘴, 用頭燈打光照進去, 就見杜瑪口腔內|壁明顯有沾上毒素的痕跡。
杜瑪中毒不深,在被江城擺弄的過程中稍稍找回了一些意識,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人臉放大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誰!”杜瑪喝聲,卻明顯沒有力氣做什麼抵抗,她剛抬起手就被江城抓住塞了回去。
“別亂動,是我,江城。”江城低聲道,“你們倆中毒了,什麼毒知道麼?”
杜瑪一聽是江城,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了,她眼前一陣發黑,又有些昏昏沉沉,江城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別睡杜瑪,快告訴我中的是什麼毒?”江城見狀連忙拍拍杜瑪的臉,把杜瑪拍醒保持清醒,“聽見了沒?別睡!”
杜瑪臉頰立馬被江城拍紅了一片,她知道江城說的是對的,自己這會兒不能睡,睡過去就完了。
“中的是什麼毒……”杜瑪低聲喃喃,努力回憶著,過了幾秒才想起來似的,雙眼難以聚焦地看向江城,“是蜘蛛,通體都是淡褐色的,很大,像是狼蛛。”
“它突然跳到隊長腳上攻擊了他。”杜瑪說道,她艱難地想要轉頭去看波風,卻因為沒有力氣,渾身發麻而難以控製,她艱難地問江城,“隊長呢?他怎麼樣了?”
江城聞言大腦飛快轉動,一邊思考一邊回複杜瑪的話:“他的情況不太好,毒素沒有清理幹淨,我現在要給他做緊急處理。”
江城說完也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一根足有兩根手指粗的短樹枝,然後又用小刀割開衣服的布料,撕成一條包紮用布條。
他來到波風身前,幹脆利落地扯下波風的褲子,把樹棍橫在傷口靜脈處,用布條捆紮固定住,然後用力擰了兩圈固定死,同樣也是增加壓力,延緩血流向重要髒器的速度。
“按照你的說法,還有波風現在的中毒狀態表現,應該是被中國捕鳥蛛咬了,中國捕鳥蛛的攻擊侵略性很強,很容易主動向人類攻擊,而它的毒素會導致傷者在十幾個小時之後因為心髒麻痹而死亡。以你們現在的情況不可能再走下去了,棄賽吧。”
江城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語速飛快頭也不抬地說道。
他隻能簡單處理波風的傷口,傷勢嚴重,加上周圍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找到可以減緩毒素的草藥,想要化解毒素繼續走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杜瑪閉了閉眼,在江城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可以放棄了,至少這個時候放棄他們也不算太遺憾。
杜瑪艱難地移動手指,費力去撥麵板上的棄賽保護裝置,但因為毒素麻痹的緣故,手指僵硬發麻難以動彈,她低聲對江城道:“……幫我一下吧。”
江城見狀抿了一下嘴唇,替杜瑪撥開保護裝置。
杜瑪按下了棄賽按鈕,她靠著木樁,呼哧喘著粗氣,看向江城的方向,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杜瑪心裏很清楚這也是毒素的緣故,她抓住江城打算收回去的手,低聲道:“我們找到了補給,我在隊長被咬傷後,就藏在了一個樹洞裏。”
江城聞言一愣,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杜瑪的做法很聰明,波風受傷,他們一旦遇到其他隊伍選手就會落下風,補給包在手中反而更會引起爭搶危險,還不如先行藏起來,要是傷勢得到抑製,或是並不嚴重還能行動,到時候再取回來也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