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公你放心睡吧,我看著。”
片刻寂靜,正當應春晚以為白咎已經又閉上了眼靜靜入眠時,卻冷不丁聽到一聲輕輕的笑聲。
前排的應泉和三寶兩個人頭一斜,早就打起了瞌睡。應無溪和應淺嘀嘀咕咕,似乎在研究在免稅店裏買的東西。
後排相當安靜。
那聲輕笑聲不可能是錯覺。
應春晚一邊老老實實坐著,一邊悄悄側眼,看見合著雙眼的白咎嘴角似乎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忍不住習慣性抿了抿唇,視線再度投向窗外,望著如墨深夜裏,飛速晃過的山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過來時一陣微涼的夜風拂在臉上,車子正好駛進了寬闊得要命的橫店內,應無溪在前排開了點車窗,夜風吹進來相當的舒服。
應春晚想起自己答應了師公盯著路況,到了好叫他,急忙揉了揉臉坐直身子,精神了一點後扭頭準備叫白咎——
卻看見白咎已經醒了,正坐在原位握著瓶礦泉水喝著,見他看過來後眼睛微彎,沒說什麼。
應春晚的耳朵尖開始悄悄發紅。
第21章 倒香(4)
“小春困了?我看你在半路上就睡著了,累著了吧?”車子開久了有點悶,應無溪原本擔心吹到應春晚,隻開了一點車窗,看他醒了後幹脆把車窗全部打開了。
應春晚一邊用力睜了睜眼睛,一邊向外麵看過去。C市是個旅遊城市,雖然是初夏,但氣溫比S市要高很多。但他們現在似乎是進了市郊的山林內,溫度又降下來不少,夜風吹得整個人有些微冷。
“沒事的無溪姐,就是眯了一會兒。”應春晚有些尷尬,白咎坐在旁邊什麼都沒說,但他總想起那聲輕笑,心裏微赧。
應無溪倒也沒想太多,“就要到了,一會兒我們在酒店後門先下,讓他們去停車。”
應春晚點點頭,心┆┆
許合看應無溪臉上有點不快了,倒也不多說了。應無溪的家底他是知道的,是那個應家的人,而應家的本行工作別人或許不知道,不過他也算是在娛樂圈沉浮許多年的大導演了,資曆人脈都有,自然清楚這些。
出事後他就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找應無溪幫幫忙。後來聽應無溪說應家本家的人要來,更是心裏一下子放鬆了不少,而且聽應無溪稱呼那人為師公,許合也大概猜到了是哪一位。
應家人雖多,但是人脈擴展這麼深的隻有本家那一支,這傳說中的師公的名號他自然也了解一些。不過沒人知道這位名字叫什麼,圈裏人提到的時候統一都叫一聲應前輩。
他聽應無溪這麼說,知道應無溪是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不過許合還是忍不住目光複雜地看了眼坐在裏麵主客位上的俊美青年,目光劃過那一頭十分顯眼的銀發,再看那束從頸彎處繞過來的狼尾,還有耳垂的一顆金色耳釘。
...這麼年輕就算了,這幅樣子怎麼看都不像那種搞風水的天師大人啊。
不光是許合這麼覺得,一旁的女人和男演員看白咎的目光也很微妙。在他們的想象中,被請過來的大師不說鶴發童顏,也得是個仙氣飄飄,穿一身長馬褂的形象。
而坐在這裏的白咎,長褲紮進短靴,淺灰襯衫外一件純黑的羊毛針織外套。說句實在的,感覺現在就找個棚拍時尚畫報都沒問題,估計還會特別受歡迎。
名叫祝一得的男演員眼睛眯了眯,忽然笑著開口道:“應前輩看著真年輕。”肯定沒比他大多少。
這句話剛說出來,許合就趕緊悄悄在桌子底下懟了祝一得一下子,祝一得這話誰聽不出來,明晃晃在這壓人家台子呢。
雖然他也暫時還有點疑心,但應家的人,而且應無溪說的話總歸是沒錯的。就算不是那位應前輩,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不是?
祝一得沒再開口了,隻是眼裏仍舊還浮著一層說不上輕蔑,但就是看著沒那麼相信的眼神。
應無溪本來就有點上火,聽祝一得這麼一說火氣更大了。祝一得是典型的流量小生,業務能力說不上太差但也就那樣,走選秀出來的,被粉絲捧出來一股子有點輕狂的勁兒。
別說是白咎還在這兒了,就是應無溪也算是圈內的大前輩,哪兒輪得到祝一得在這兒陰陽怪氣的。
她剛要張嘴,卻聽見白咎開了口。
“你如果不超度身邊那三個嬰靈,五年之內必死無疑。”
第22章 倒香(5)
剛才還眼裏有一絲不屑的祝一得一聽這話,眼神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許合和應無溪這些比他有名有勢的人還坐在這裏,他當然是立刻張口否認起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說話可能有點不禮貌我道歉,不過也沒有這樣張口就來的吧?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忽悠別人的啊?”祝一得嘴硬地頂了回去。
應無溪見白咎發了話,自己的火氣一下子就下去了,整個人更是往後仰了一下,後背輕鬆地靠著椅背,隻是看向祝一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