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溪和白咎下手最好,完全沒必要專門衝著除了畫符之外基本在打醬油的應春晚下手。

對應春晚下手,能有什麼好處。而且有白咎在,對方根本不能得手——

“壞了。”應無溪一下子想到一種可能性,喃喃自語了一下,轉身就往樓上跑了。

應春晚愣了一下,剛想開口問的時候,白咎簡短一句“跟我來”,也帶著應春晚一起上去。

“師公,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頂樓也就一層樓,應春晚幾步跑了上去,跟在白咎身後一邊走一邊問。

白咎道:“不管是誰,做下這事的人是故意的,目的不是對你下手,而是引開我和應無溪其中一人。”

白咎和應無溪,原本在頂樓看管著許合和老李等人,以防他們出現什麼危險。

應春晚心裏立刻一緊,也不再多問,跟著白咎快速走到了幾間連續的客房前。應無溪已經敲開了一間,正在確認有沒有出現其他情況。

第一間是鄭美娥的房間,原本打算把這幾個人塞到同一間房間裏比較好照看,但鄭美娥畢竟是個女性,和男性一起不太方便,所以還是單獨一間住著。

開門的是應淺,看到應無溪緊繃著的表情也不多問,立刻明白了多半是哪裏有些不對,“沒事,剛才出去吃了個晚飯,現在在裏麵休息呢。”

她側身讓開,應無溪點點頭走進去看了看,應春晚和白咎就站在房門口望著。

房間裏,鄭美娥正坐在書桌前吹頭發,桌子上擺著個合攏一半的筆記本電腦,看起來應該是之前在工作。

鄭美娥看到幾人後有些驚訝又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嗎?”

應無溪笑了笑搖搖頭,不打算跟她多說,怕嚇到人,隻是隨便說了幾句後就又退了出來。

“淺淺辛苦了,多看著點。”

應淺笑著點點頭,“我明白,放心吧。”

離開鄭美娥這間房後,旁邊的客房本來是祝一得一個人的套房,不過現在因為特殊情況,在白咎的要求下,祝一得不情不願地和老李與許合住一個房間。

守在裏頭的是應泉和三寶,三寶性格活潑,見到他們後打了聲招呼,應泉隻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要這樣住多久啊,什麼時候能結束啊。”祝一得一看見幾個人就過來低聲大倒苦水,擺明了不想和其他人共住一個房間。

應無溪冷冷地盯他一眼,他一下子就不再吭聲了。

老李倒是也醒了,現在的表情也好了很多。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不耐煩不信邪的樣子,但是比起一開始那副模樣還是好了一些,隻是看到這幾個人仍舊臉色一般。

許合比較會處事,外加本來也因為下午那次看老李不太舒服,見到幾人後忙站了起來招呼著。“應先生,無溪,還有這位小先生,快進來歇會兒。”

套房被稱之為套房屬實是有原因的,應春晚跟在最後麵進來,一進屋就是一個比他和應淺應泉住的房間還要大一圈的客廳,左右兩邊除了洗手間外還有三個臥房,雖然門是關著的,不過應春晚心想這臥房多半不比底下的客房小,說不定還有飄窗什麼的。

怪不得祝一得剛才看起來不大高興,套房隻有三間臥房,但他們有五個人。應泉肯定是和三寶一間,剩餘的三個人,要麼其中兩個人擠一擠,要麼留一個人睡客廳。

應春晚忍不住想笑,許合,祝一得,老李,這三個人看起來都像是沒法兒湊一堆兒,也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應無溪倒也沒客氣,進來之後就直接坐下了。客房冰櫃裏有備好的酒水,許合倒也沒什麼身段,過去拿了幾瓶蘇打水給幾人。

他自己先是坐下來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房間裏這架勢,歎了一口氣看向白咎道:“應前輩,依您之見,我們這劇組還能拍下去嗎?”

一提到這個,剛才還不怎麼樂意說話的老李一下子跳起來了。“怎麼不能拍,已經投了這麼多錢了,而且開機一年多了,拍都拍了一大半了,必須得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