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逐漸恢複了過來,剛才腦海裏紛擾雜亂的東西慢慢消退,抬眼是師公那雙顏色淡淡又格外好看的眼睛。
那雙眼睛裏似乎蒙上了一層擔憂,是在擔心他嗎?
“師...師公......”麵前的白咎還是剛才那副披散的銀發的樣子,但單膝點地半蹲了下來,有一些懊惱地望著他。
“師公...我頭好痛......”太痛了,應春晚才感覺到自己眼角竟然有點微微濕意。
他本來還覺得很不好意-_-!
那頭銀發,那張臉,那個聲音——
師公??那不就是師公嗎???
夢裏的那個男人,和師公長得一模一樣...!
應春晚心裏一時間像是鞭炮炸開了,七零八落遍地都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夢到了師公,夢到了就算了,還夢到師公對他那麼的...該說是貼心好,還是說是含情脈脈好?
應春晚回想起那雙像是裝了一池春水一樣溫柔好看的眼睛,心裏忍不住覺得有點...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個眼神就算了,他在夢裏居然還和師公牽手?還牽手了?
如果說剛才他回憶起夢裏師公的眼神的時候,心情很難以言喻的話,現在就是...有些驚悚的心情了。
救命,他都做了些什麼怪夢,太不尊重師公了吧......
不行,這樣真的不行,太驚悚了。師公那樣高貴冷豔的人,怎麼會在那麼含情脈脈地看著別人,而且還牽手,牽手??
“被吵醒了?”黑暗中聲音響起,應春晚正心裏翻來覆去糾結著這個怪夢,冷不丁聽這個聲音被嚇得一激靈。
倒也不是因為聽到動靜被嚇到了,主要是發出這動靜的人...
剛做完那樣的夢,醒來就聽見本尊在說話,能不嚇人嗎?
應春晚看過去,才看到黑暗中透出一輪人影,白咎倚坐在床旁邊的一張軟椅上,似乎是一直在旁邊照看著他。
和往常一樣清冽好聽的聲音立刻穩住了應春晚焦躁震驚的內心。對了,師公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夢裏那樣,應該是他太累了,才做這樣的怪夢。
現在聽到白咎的聲音,反而驅散了應春晚心裏濃濃的不協調感。
感覺好累,腦袋昏昏沉沉的。
之前是怎麼睡著的來...著...?
沒了那個奇怪夢境擾亂思緒,另一件事的記憶立刻好死不死地湧進了應春晚的腦海中。
......
他之前是不是抱著師公狂哭來著,然後哭睡著了!
.........
他都做了些什麼!
白咎看著應春晚變幻莫測風起雲湧姹紫嫣紅的表情,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應春晚立刻更尷尬了,他眼神遊移著,也不好意思去看白咎,一隻手很沒必要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強行開口道:“師公...怎麼還不休息?”
白咎順手給他捏了捏被角,“還沒到時候。”
應春晚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白咎的意思。
就在這時,客廳又響起了剛才吵醒應春晚的尖銳聲音。
“我說了,我就是去上個廁所,真的不用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