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是一幅平靜無波的樣子。
他看錯了?
“哦...哦,票在我這裏,我拿給師公。”
他從包裏拿出那個黑色邀請函,遞給白咎。
白咎接了過來,也沒有放在身後的桌子上,隻是依然捏在手裏,轉頭貌若隨意問道:“下午是嗎,應淺應泉他們也一起去?”
應春晚老老實實搖搖頭,“表姐表哥他們有課去不了,就讓我過去看看,然後表姐說讓我來問問師公,師公要是休息的話不如一起去,就當是給無溪姐捧個場。”
“哦。”
應春晚抬頭,看到站在窗前的人把捏在手中的邀請函轉手擱在了桌子上,漫應了一聲。
他掂量了一下白咎的麵色,總感覺好像師公臉色看起來很一般。他心裏一轉又想起在橫店那邊那幾天基本天天熬夜,他住在師公套房裏的時候師公基本上也是他睡了師公還沒睡,應春晚醒了他早就醒了的狀態。
回想起來,應春晚幾乎沒看到過他挨著床過。
“師公,是不是還沒有休息好,臉色看起來有點白。”應春晚越想越心憂,再抬頭看白咎那個臉上淡淡的神情,恨不得立刻讓白咎躺著睡會兒。
應春晚語氣裏的關心太過明顯,白咎表情沒變,但是眼神柔和了一點,“沒關係,隻是有點貧血。”
應春晚又是勸了一堆,心裏悄悄把師公貧血這條給記下來了。
又坐了一會兒,兩個人也沒再說什麼,最後應春晚坐立難安地說了句“那師公好好休息”後就輕手輕腳回去了。
回到主樓的時候,應淺正好還在側廳裏,抱著包薯片哢吱哢吱一邊看電影一邊吃,看到應春晚的身影之後立刻揮揮手。
“喲!小春!怎麼樣,師公答應了嗎?”
應淺隨手撈起包堅果拋給他,應春晚走過來坐下,“師公答應了,說明天一起去。”
應淺臉上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看我說吧,小春你去問師公肯定會答應啦。”
應春晚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不過我覺得師公其實人挺溫和的,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冷淡,你和應泉去問的話估計也會答應的。”
應淺很誇張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會的,相信我,我們去的話師公肯定不會答應的。”
應春晚被她的反應逗笑了,“為什麼啊?”
應淺唔了一聲,支著下巴望著他,“小春你好笨啊,這還有為什麼,因為我和他是應淺和應泉,而你是應春晚呀。”
應春晚聽到這話一愣,心裏有點迷糊,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他是師公唯一一個徒弟,可能確實按這一層關係要比應淺和應泉親近一些。
“哦哦,我懂你的意思了。”
應淺無聲地盯了他兩三秒,“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沒明白。”
應春晚有點憂鬱地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也沒有表姐你說的那麼笨的。”
應淺忍不住笑著揉了把他的頭,“哎呀,算啦,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有師公在,師公足夠聰明就OK了。”
應淺笑著,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或許在應春晚看來,他和應淺應泉是差不多的,甚至會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不如應淺應泉,但在旁人看來,卻不是這樣。
應春晚,隻是因為他是他自己,就已經足夠獨特了。
要去邀請師公看電影,她去或者應泉去都是不成的,必須是這個應春晚,是這個師公唯一的一個小徒弟去。
不過應春晚似乎不知道師公很看重他,不知道為什麼,應春晚每次聊到這些的時候就有點下意識的回避,倒也不像是不相信,而是好像壓根就想不到這一層,或者不會去想這方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