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氣息顫唞地問出這麼一句。

應春晚的聲音更低了,“也...有,但也隻是幫兩句腔,其他人給反駁回來後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了。”

應平嘶嘶地抽了口氣,“那婦人,想去看自己的孩子,卻被別人家的孩子給叫人拽了回去......”

得多絕望啊。

宋冬一直沒吭聲,不過臉上沒有了那種輕鬆張揚的笑容,隻是聽完之後慢慢地歎息了一聲。

應淺閉上了眼,語言是很蒼白的一種東西,哪怕應春晚把細節描述的再真實,作為旁聽者的他們,恐怕也沒辦法感受到其中萬分之一。

但僅僅讓人稍微感受到的那麼一點,已經足夠讓人心驚肉跳。

應淺忍不住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

一直喃喃自語的方君繆出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不難理解河神娘娘為什麼要屠殺村民了...是我的話我恨不得把他們全殺幹淨!”

這句話從溫和的方君繆口中說出,其實與他本人平時的樣子有些格格不入。但在場的其他幾人此刻卻相當理解這種情緒。

感性到了極致,要理性又有什麼用呢?

東河村村民的理性,就是逼死一個丈夫在外家有幼子的無辜婦人嗎?

何葉也有孩子,最聽不得這種故事,在應春晚說到一半的時候就捂著臉低聲啜泣了起來,相當讓人為之惻隱。

應春晚聽著何葉的哭泣聲,其實心裏是有些不忍再說下去的。但他腦海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必須說,必須讓那個無辜慘死的婦人的真相流傳出去。

而不是把過去淹沒在曆史裏,依舊被強行稱呼為河神娘娘,被所有人唯恐不及。

虎子和石頭全程在旁邊一聲不出,如果不是兩個大活人站在那裏,應春晚幾乎要以為他們已經停止呼吸了。

聽完應春晚講的事情,石頭抱著頭蹲了下去,虎子一貫堅實的肩膀也垮掉了,臉上充斥了茫然和不可置信,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先祖居然會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

可事實又不容他不相信,光是那位何二爺把他們關進來這一條,已經解釋不清了。

一旁的幾人也沒有心⑩

“小師傅,你們說我們能出去嗎?”何葉心裏多半還是很焦慮的,小聲問了下應平和應春晚。

應平不太習慣好聲好氣說話,嗯了一聲道:“別擔心。”

應春晚也和聲安慰了一句。

何葉逐漸打起精神,咽了咽口水握緊拳頭小聲道:“一定會出去的。”

三個人迷宮似地雜七雜八繞了一陣,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活人人影,倒是偶爾看到一兩具白骨,穿的衣裳有早些時候的粗布麻服,也有比較接近虎子二山穿著的衣裳,應該是以前失蹤的村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