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送醫院去的,但是過去了後不好解釋,這邊正好也有設備和醫生,就在這裏處理了一下。”
應春晚一邊點頭,一邊還是忍不住問道:“表姐,我那時候是怎麼逃出來的啊?”
應淺嗯了一會兒才開口,“其實這個我也說不太準,本來我們還在拚命想辦法砸門,那個門太結實了,又被卡住了,完全打不開。後來也不知道是碰到哪裏了,突然一下子就推開了。”
當時一直在砸門的應平使了全身力氣,結果一下子跌了進去,七手八腳把應春晚拉了出來。
“說起來也怪,我們進去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和屍鬼苦鬥的準備了,但是門後竟然就隻有你一個,除了地上那些被你自己打退的屍鬼,其他遖鳯獨傢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還挺奇怪的。”
應春晚一怔,回想起自己快要失去意識前明明已經有很多屍鬼趴在他身上了。
他半晌後小聲道:“是挺奇怪的...”
“是吧,後來我想了想,大概是這些屍鬼寄生於何葉的執念,何葉執念完成了,宅子都開始倒塌了,這些屍鬼恐怕也不行了。”
應淺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沒看到應春晚怔忡的神色,隻是自己心裏提起這事也仍舊奇怪著,不過隻能暫且解釋成剛才的理由。
應春晚沒說話,腦袋裏慢慢轉動著。
應淺看了一眼,故意又提起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
“對啦,你猜猜之前誰在這裏守著你,你肯定猜不到...”
應淺這麼一說,又把應春晚的心┅
應平跑進來後先氣喘籲籲灌了杯水,轉身看到應春晚醒了後鬆了口氣,但也就放鬆了一瞬間,下一秒臉上又是一副蒼白的表情。
“我們...那時候好像渡化失敗了......”
應淺一愣,“什麼渡化失敗,你在說什麼?”
應平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起來除了驚慌,還有些掩飾不掉的沉重。他抬眼看了應春晚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應淺看得著急,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倒是說啊,別吊著。”
應平被拍得整個人晃悠了下,然後才低著頭小聲張口,“...何葉啊,我們好像渡化何葉渡化失敗了......”
應春晚聽著這句話,心裏猛地一墜,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詳感。
應淺直接聽呆住了。
“怎麼可能呢?何葉的執念就是走出去和見到她兒子,小春的共情還有後來發生的事都已經證明這一點了,那時候也是我太急了沒想清楚,如果她真的已經墮成要殺死全村的惡鬼的話,我們第一天踏進宅子就應該出事了。”
應春晚看著應平越來越慘白的臉,心髒開始突突跳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何葉渡化失敗意味著有可能是他出了錯,而是不知道應平為什麼明白何葉渡化失敗了。
渡化失敗,一定會發生什麼後果,或許是反噬,也或許是其他事情,但總歸不是什麼愉快輕鬆的事。
應淺和應春晚靜下來後,才發現應平握著茶杯的手在微微發抖。
應平咬著牙,聲音夾雜著顫唞。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東河村的人......全死光了!!”
咣當一聲,應淺猛地一縮手,手肘碰倒了桌上的空茶杯。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觸地時的碎裂聲仿佛打在每個人心上一樣,應春晚感覺自己那顆懸著的心一下子墜到了穀底,大腦有些發愣。
“東河村的人...全死光了...?”
應平握著手裏的茶杯,冷汗順著臉側流了下來。
“剛才我本來想去下山買點東西過來看看應春晚,剛好撞見那天出來後搭了順風車帶著二山去城裏醫院的虎子和石頭,他們兩個在底下急著找我們,我就去問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應平閉上眼,回憶著當時虎子眼裏莫大的恐懼之情。
虎子基本上是他們這行人裏臉最黑的一個,平常看著也很高大不好惹,他第一次在這樣的人眼裏看到深切的恐懼,甚至不是悲憤,是純純粹粹的恐懼。
“虎子說...他和石頭本來是想回來拿東西的,結果白天一進村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當時心裏就覺得有點蹊蹺了。”
回到自己的土坯房裏拿了東西出來後,村裏還是靜悄悄的模樣,往日勞作的村民還有結伴去河邊洗衣的婦人連個影兒都沒有,虎子和石頭感覺不對勁,就拐去附近一家想看看今天是怎麼了。
敲門敲半天敲不開,虎子和石頭隻好直接進去。一走到院裏,就發現一家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斷了氣,全部都沒了雙眼折了手腳!
“...石頭說他們當時嚇壞了,趕緊跑到其他輩分比較高的人家裏想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不止那一家,每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