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必要出爾反爾。
可身邊越來越令人呼吸困難的灼熱魔力逐漸濃厚。
“難道這種偽裝,不光是在係統的幫助下,竊取了他的名字來發消息,是連魔力和容貌都能偽裝……”
是具有欺瞞偽裝權柄的神明或高階亞種。↙思↙兔↙網↙
若是這樣,就糟了。
蔓心身體內的屬於祭司的印記在叫囂著鼓動著,這會影響她的神智。
她咬牙,指尖探入口袋,卻越過回程卷軸,摸出一枚信封。
上頭的火漆花紋精美,其中隱隱閃著赤紅的魔力,繁複柔軟的線條,一如她無數次在鏡中看到自己額頭上若隱若現的印記。
它似乎也在周圍那與主人極度相似的魔力中變的活躍,竟然柔軟的近乎要重新流淌。
所謂的錦囊妙計,不就該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用嗎!
蔓心不假思索的撕開信封,裏頭帶著甜膩香氣的信紙自動舒展開,中間隻有一行雖然陌生,但蔓心卻讀得懂的文字,不甚娟秀,甚至有些稚嫩:這是看透真實的一點力量,願那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家夥不是在利用你做壞事。
“……”能這麼說的,似乎是在霍爾霍斯記憶中,某個天賦異稟,可看透一切真實的聖女。
所謂的錦囊妙計,是可以勘破迷障的能力?
某種意義上來說,霍爾霍斯從來說話算話,他說讓蔓心隨心所欲,自己做決定,就連建議都省了。
信紙仿若有意識一般,卷成了蠟燭形狀,瞬息之間燃燒起來。
同樣灼熱的氣息擴散,同周圍那已經包裹上來的黏膩不相容,反而傾軋著四散。
一點餘燼隨著熱風撲在蔓心臉上,他隻覺著四圍灰的令人壓抑的景象開始分崩離析。
顏色開始抽離並重新融合,那些原本隻能強行用感知力探查到,而看不見也聽不見的人,此刻都出現在了她麵前。
當然,這些人仍舊看不見她,隻是都狐疑的警戒四周,對於這過於炙熱的魔力戰栗不已。
至於那個在虛假的緋紅之境中冒充霍爾霍斯之人,仿若海市蜃樓,早已消失不見。
蔓心看到了安妮絲,她並沒被影響,仍舊在對著那扇門占卜。
這一次,蔓心算是終於看出了門的真實構造——
仍舊是空間縫隙,但並非是之前經過了遮掩的,完全無從下手的縫隙,自上而下,有十幾顆猙獰的頭骨,一部分如同紐扣,咬緊了縫隙兩側,讓其無法完全打開,另外幾個則宛若豆莢中飽滿的豆子,卡在另外半邊縫隙中,讓其不會因為慣性而合攏。
魔力源源不斷從虛空之中吹入血海,將這些猙獰人頭的頭發吹動,拂過那些不明湊得極近觀察之人的臉上。
這樣一來,就容易多了。
蔓心抄起權杖,立時就要催動冥府之門。
這些人頭是活著的,隻要將那些卡在縫隙中的殺死,讓他們自然滾落,這道縫隙就會自然關閉。
而正在這時——
“小姑娘,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明明我先前已經告訴過你捷徑了。”
一個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陡然在背後響起。
蔓心全身的細胞進入警戒模式,轉身用權杖擋在身前。
隻見那出現在背後之人西裝革履,帶著寬邊禮帽,壓的很低的帽簷讓人看不清容貌,隻有瘦削的下顎和領口之上的喉結昭示著他的性別。
“你又是哪路神明?”
他身上帶著些許詭異的魔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