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便是一些讓人越發麵紅耳赤的聲音, 有低語,有呻()吟,還有不知道是從何種情緒而來的,未必全是出於自願的啜泣。

而就在外頭的頌念結束,甚至已經聽到不太規則的腳步聲,昭示一切似乎就要結束之時,蔓心也正好腦中一片空白。

她喘熄著用僅剩的力氣支在霍爾霍斯的胸`前,在二者之間拉開一道可供呼吸的縫隙。

“你要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嗎?”

她氣喘籲籲,耳尖紅的仿若被煮熟了,但霍爾霍斯雖然不似她這般狼狽,但被毫不留情的撕扯到勾絲的前襟,和期間若隱若現的牙印,怎麼看都不太符合一位神明應有的威嚴。

哪怕是魔神也不行。

“沒關係,隻要讓他們看到一些超乎常識的東西……”

霍爾霍斯說到這兒,突然神色一凜,眼角略顯慵懶的饜足神情消散殆盡。

蔓心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聽到了一聲女孩的驚呼。

利刃撕裂皮肉的聲響之後,是鮮血飛濺的氣息,和伴隨著死亡和痛苦的鐵鏽味。

“真令人掃興。”

他轉身,指尖凝聚出的紅色光點已經從石壁的空隙中自行鑽了出去。

在外側已經響起男人的痛苦和女人驚詫的尖叫之後,他便一躍而上,從石壁斜上方的空隙衝了出去。

蔓心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所謂的原始祭祀,往往都伴隨著血腥和殺戮,那些人在前邊比較溫和的步驟走完之後,認為這還不足以取悅魔神,便開始了更加極端的,將那些剛剛歡好過的少女殺掉,用她們還帶著情()欲氣息的年輕酮體來作為供奉。

但他們弄錯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恰恰是色()欲之主最厭惡的東西。

他喜愛一切美好,也喜愛美好的墮落,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鮮活的生命。

屍體的腐臭不論如何,都是令人憎惡之物,認為他喜愛這種祭祀,是一種褻瀆。

魔神若是憤怒,基本不會考慮後果如何了。

蔓心立刻將原本係在內側的腰帶解下來重新在最外側綁好,將扣子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兒去,又已經被撕裂了很多部分的外衣,當做後現代主義抽象風格的袍子係緊,給自己上了個強化buff,緊跟在霍爾霍斯身後。

咳咳,不過人家能一躍而上,她還需要找幾處地方墊腳就是了。

眼前是一片血腥狼藉。

哪怕從前在亞基大陸上,副本內的血腥場景依舊不多,大概是因為那位策劃為了可以做到無縫對接,也為了讓玩家不至於發現端疑,所以盡其所能的讓遊戲內核真實場景一致。

因為血腥和精神壓力,無異於人類的成長,反而會加速絕望。

而之後呢,蔓心所久居的位麵,雖然也充滿了毫無緣由的戰爭和爭奪,但她熱愛安逸,從來都隻在最繁華地方待著,偶然出去找尋那些不知名諱的遺跡,也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所謂求知欲——

其實就是八卦的心思,畢竟神明的八卦,往往比人類之間的要更加無厘頭。

總而言之,這樣直麵血腥的祭祀場景,這還是頭一遭。

肢體和骨骼在魔力引爆下形成的不規則斷麵白花花略帶焦黑,不成型的內髒碎片浸泡在血泊中。

男人幾乎死光了,女人也死了一部分,剩下的多半身上都帶著刀傷,有的隻傷及一點皮肉,有的則非常嚴重,此刻就算想要狼狽逃離,卻連爬行都做不到。

她們大多數都失去了理智,麵對著顯露出一半原型的霍爾霍斯,幾乎恐慌的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