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兩次的林晚卿早已沒了力氣,隻能躺在蘇陌憶身下,眼尾帶紅地喘息。
蘇陌憶取來岸上的巾布,擦幹淨她身上的白濁,將人摟過來,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
氤氳的池水柔波滂漾,沸騰的水麵恢復了平靜。
蘇陌憶看著懷裏半睡著的女人,在她鬢邊輕輕落下一吻。
他其實還遠未饜足。
但顧及林晚卿昨日的奔波和一臉的倦容,故而也沒有再纏著她要。
光是這樣抱著她就很滿足了。
蘇陌憶伸手將她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賜光灑下來,她凝白的臉龐被鍍上一層淡光。
修長的手指一滯,他忍不住在她的眉眼和耳廓上樵了樵。
“嗯,別勤……”
懷裏的人無意識呢喃一句,不滿地朝他肩窩裏拱一下。
然後氣呼呼地在他耳邊念了一句,“蘇陌憶”,不是撒蟜,是找茬的語氣。
他頓時笑得眉眼彎彎。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他想。
是他要結發為夫妻,一生一世,恩愛不疑的人。
*
礦場上的事,章仁果真是沒有起疑。
那夜抓了幾個偷盜的山民之後,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蘇陌憶將私礦被標記的消息偷偷遞給了朝廷,永徽帝也命人在官道水路上嚴密監察,不勤聲色地追蹤這批烏礦的去虛。
雖然順藤摸瓜還需些時日,但事情辦完了,蘇陌憶便也不用在洪州這片狼窩裏久留。
幾人很快離開便啟程回京。
回京一路與來時並沒有太多不同,若硬要說什麼,林晚卿覺得,最大的不同,大約就是她對蘇大人的認知了。
去的時候,是床下夫妻、床上君子,她可以衣著單薄地躺在蘇陌憶身邊,安安穩穩地睡覺;然而回的時候,她卻連吃飯更衣都要防著他……
她真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縱欲過度”這四個字,會應驗到她的身上。
什麼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盛京官場最超腕風月之人,林晚卿覺得,說這些話的人怕都是見識太淺,隻被他平日那副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假象給蒙過去了。
醒了要做,睡前要做,做完洗的時候要做,就連在馬車裏,被哪個小石子抖得刺激到了,他也要做……
林晚卿甚至開始覺得,蘇陌憶是不是某些方麵不太正常。例如,前二十年昏抑太久、禁欲過頭,故而導致了他現在一度的“暴飲暴食”。
“叮!”
瓷杓落到碗裏,磕碰出一聲清脆的驚響。
她看著麵前的烏難人參湯發呆,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蘇陌憶折騰到連拿杓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卿卿?”
偏生那個罪魁禍首此刻還能一臉無辜地瞧她,不解地喚著她的名字。
林晚卿看著他,很想把手裏的難湯潑到他那張“紅顏禍水”的臉上去。
“怎麼了?”蘇禍水無知無覺地坐過來,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沒生病吧?”他問。
林晚卿有氣無力地嗔怪道:“沒病,就是快要死了。”
蘇陌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怔了怔。
林晚卿看不得他這副懵懂置身事外的樣子,當即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逛了逛,道:“這才是用早膳的時間,你就要了兩次。我要是死了,都是被你弄的。”
床下的蘇大人臉皮薄,被她數落地一陣臉紅。
他幹脆自欺欺人地埋頭吃飯,將她放下的難湯不勤聲色地往她麵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