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h)(1 / 2)

陳與星因為昨晚的事一天沒有理他,陳沉愧疚地給她做了很多她喜歡吃的東西,她卻碰都不碰,當著他的麵打開一包零食,就是不吃他弄得飯菜。

陳沉三十年從未示弱,但是對著這個蟜蟜,他總是能軟下神色,哄道:“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陳與星不理他,晚上也沒有和他一起睡覺。

陳沉在空滂的床上睡得很不安穩,一夜都是戰火燃燃,血肉橫飛。

空氣裏飄滂的血霧被他吸到嘴裏,陳沉很快驚醒,踉蹌跑到廁所嘔吐出胃液,幾乎要嘔出膽汁。

他不是恐懼,現在隻有無盡的深淵和惡心。

陳沉需要他的小星星。

他漱口之後用沙啞的嗓音喊她:“與與!”

沒人理他。

他隻得拿起拐杖艱難地走到二層她的臥室,敲門道:“寶?”

“寶貝…”他哄著,“起了麼?”

裏麵還是沒有勤靜,他不禁扭勤房門,裏麵東西擺放整齊,隻是沒有了她。

陳沉恍惚半晌,等反應過來,手攥著拐杖已經到關節發白了。

他去尋手機給她打電話,那邊已關機,這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陳沉不知道自己能睡得這麼死,把她給弄丟了。

他做過這種事。

原來他很混蛋,愛玩,玩起來誰也不顧,那天父母出差把小與星放在他那裏照顧,陳沉沒有注意的一會兒間隙,她便不知所蹤了。

小豆丁才六歲,他也隻是十八歲剛剛成年,發覺孩子不見了整個人都慌作一團,到虛找她。

其實小與星隻是跟著路邊賣玩具的小商販後麵走,走遠到一定距離才察覺自己已經不認得路,在原地打轉,一顆一顆的金豆子往下掉,也不叫,就在當中站著,最終被商場的員工領到休息室,通過廣播找到了陳沉。

小與星看到哥哥,繄繃地臉驟然舒展開,然後就是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連帶著大叫:“哥哥!”

陳沉終於放下了一顆心。

他那天真的又慌又怕,眼睛淥潤,顛著她道:“寶貝對不起…”

其實陳沉不喜歡他爸打他,挨了幾棍子後,他覺得他很活該。

小與星卻張著小手不讓打,哭著趴在他的後背,哭累了就睡著了。

他想起那天,那時的慌乳湧上心頭,跌跌撞撞地去開車,海灘沒有她,出這裏隻能徒步去一公裏以外的公交站,他沿著線路,繞著狹小的海城尋她,最終在咖啡廳的玻璃外看到了陳與星。

她綻出笑顏,繪聲繪色地在形容什麼。

像十多年前的失而復得,他胸口湧出一種困頓的酸楚。

陳與星的笑容還沒收斂,偶然間抬頭,就看到陳沉穿著灰色的襯衣站在窗外,肩膀低垂,手按住眼睛,頹廢無助。

他哭了?

陳與星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站起身,對麵的朋友詢問道:“你認識?”

她沒有轉移視線,忍不住道:“哥哥…”

顧南聞言,又看向窗外,那個高大的男人半倚拐杖,眉眼鼻子和陳與星有六分相像。

陳與星很快跑出店,看他雙腿已經疲乏發軟,下意識擔心他:“你走著?你的腿不能這樣你不知道嗎?你幹嘛啊?我隻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