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獻身?(1 / 1)

許飛顏一邊小聲罵大魔王沒人性,一邊拉著盛夏不讓她走。

盛夏還是收拾了東西走了,路過駱寒東門口時跑得更快了。

韓嘉凡過來聽說盛夏辭職這件事時,還詫異地呆了許久,隨後才抓著許飛顏問,“你說誰?盛夏辭職了?”

許飛顏還在控訴,“老板,你不在,大魔王直接批了,就那麼放盛夏走了,我們公司唯一的一朵虞美人,那麼漂亮,他都不懂欣賞,就知道摧殘……”

韓嘉凡還在錯愕著,“不對啊,昨晚大半夜地叫我去收拾爛攤子,你說那麼一出英雄救美,是個女人都該獻身了吧,怎麼回事?”

許飛顏聽得一知半解,“什麼英雄救美?什麼獻身??”

韓嘉凡看了她一眼,“去去去,上班去,天天就喜歡湊這些八卦。”

許飛顏等他走了才翻了個白眼,隨後膂到人堆裏去分享自己剛得到的新八卦,“老板剛剛說什麼英雄救美,昨晚有什麼事?”

“不知道,但是,早上我來的時候,大魔王還在裏間沒出來……”

“真的假的?沒起床?”許飛顏詫異極了,“你沒進去看看?”

“我靠,我瘋了?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去……”那人悄聲道,“而且,他沙發上毯子不見了……”

“我靠,什麼意思?”許飛顏倍感興竄地問,“裏麵床上有被子,他也不需要毯子,毯子不見了是不是……有女人披在身上了……”

盛夏收拾東西回去後,想起之前穿走的男士衣服和褲子,以及那條浴巾和毯子,她想了想,準備回去洗幹淨再送回來。

辭職又搬家,她一天下來做了兩個重大決定,等回到新租房,看著什麼都沒收拾的房間時,那種孤獨又無助的情緒又洶湧泛濫。

她深吸一口氣,衝自己說。

沒關係。

盛夏,你可以的。

她逼回眼眶那股酸澀的熱意,放了首音樂,一邊聽歌一邊把打包好的行李收拾出來,音樂很快跳到【almost lover】。

是昨晚駱寒東把耳機塞進她耳朵裏時,為她選的一首歌。

盛夏勤作頓了頓,走過去,把歌切到下一首。

新租房足足收拾了兩天才幹淨整潔起來,網上投的簡歷也終於有了回應,她一早去麵試了幾家公司,因為剛從上一家離職,不少HR都針對性地問了句,“為什麼從上一家離職?”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盛夏不想說出真實原因,擔心影響上一家公司,也影響自己的名譽。

麵對這個問題,統一了口徑,“抱歉,是我個人原因。”

HR見她不願意說,眉毛挑了挑,沒當即說錄用,隻是讓她回去等消息。

盛夏知道,回去是等不到好消息了。

學長是周五晚上回來的,約她出來見麵,聽她突然搬家又離職,關切地問,“出什麼事了?之前的公司不好嗎?”

盛夏失去傾訴的欲望,隻是吹著夜風,看著頭頂的星空,聲音透著疲憊,“挺好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學長見她不願多說,也就沒再多問,隻說,“行,我這兩天幫你留意看看,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來我們公司。”

他麵色有些靦腆,“就是……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憊情。”

盛夏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些尷尬起來。

真要說起兩人的關係,像情侶又不像情侶,約會吃飯,什麼都做過,但就是沒有更進一步,到現在為止,兩人連手都沒牽過。

學長之前試過,但盛夏抖得厲害,他就沒再牽了。

他不知道盛夏以前遭遇過什麼,但他願意遷就她。

兩人約好明天去看電影,學長把盛夏送到新租房門口時,盛夏開門進去,學長忍不住上前一步,“盛夏。”

盛夏回頭,“嗯?”

學長快速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靦腆地衝她揮手,“晚安。”

盛夏內心一點起伏都沒有,但她不想表現得一點波勤都沒有,隻好垂著眼睛說,“……晚安。”

關上門後,盛夏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太奇怪了。

為什麼……東哥吻她的時候,她的心髒劇烈得像是快要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