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澤以為她要說沒有為什麼,急得直接捂住她的嘴,都不讓她說話了。
“不分手,不分手好不好?我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忙,忽略了你,我馬上就改,我過來陪你。”薑景澤著急又無措地道歉著。
“沒有,阿澤。”謝含拉下他捂在她嘴上的手。
薑景澤改為和她牽手,把事情全部歸在他一個人身上,拚命向謝含展示他的心意,“有,是我的錯,不分手,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改的。”
他看起來很局促,很害怕,抓她的手抓得很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謝含不忍看到他這樣,安撫道:“不分手,不分手。”
薑景澤不放心,還要再問一遍:“真的不分了嗎?”
謝含和他十指相扣,平靜地和他對視,讓薑景澤能感受到她的決心,“不分了。”
薑景澤緊緊把人按在懷裏,失而複得的欣喜充斥了他的心,這一刻,外在的寒冷都消失了,隻餘下內心壓不住的火熱,他覺得他現在興奮得發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差點,差點就要被謝含放棄了。
薑景澤自認現在做得確實不夠好,來之前他就做好了打算,要是謝含實在受不了這樣異地,要和他分手,那他怎麼樣也要先把人安撫下來,再找時間把實驗室移到這邊。
夢裏的薑景澤不知道,其實他做好的打算在現實中被謝含一句話就打亂了。
她說:“薑景澤,我病了,你忍心我就站在這裏陪你耗嗎?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太累了,回去吧。”
是啊,她一向知道他的軟肋,他舍不得讓她陪他在這冰天雪地裏幹耗著,彼此熬著。
薑景澤覺得謝含現在可能隻是可憐他,或者緩兵之計,明天就能躲起來又不見他,他俯身更加貼近嬌小的謝含,貼在她耳邊說:“我知道我現在挺糟糕的,不過你相信我,很快的,很快就會變好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異地了,再也不分開。”
謝含抬手順著他一頭短短的發,上麵有些水,連頭發都透著涼,堅定地回應他:“好,我相信你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薑景澤身子越彎越低,幾乎要把臉埋到謝含脖子裏,微熱的呼吸打在謝含敏[gǎn]的脖子上,她控製不住往旁邊躲了躲,薑景澤感受到她的撤離,又一把把她摁回來,嘴裏不斷說著:“不要離開我,不能沒有你,不要走,不要分手。”
謝含感受到他的顫唞,這次她沒聽到薑景澤以前說的“那沒關係,我不離開”,但是她也十分不願意聽到。因為她無法想象現在在她麵前弓著脊背,壓抑著哭聲的薑景澤,那晚心裏得是忍著多少失落和絕望,又是做出了多少讓步,才能對她那麼包容。
“從來都不是你的錯啊,阿澤,是我錯了,一直都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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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含,起床啦。”耳邊是薑景澤的聲音,卻不是夢裏那個薑景澤的聲音。
謝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側躺著的薑景澤,雖然和夢裏那個人眉眼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已經由青澀的竹馬少年變成鋒芒畢露的成熟男士。
謝含抬頭摸上薑景澤的臉,莫名其妙說了一句:“還好我們又在一起了。”
………
謝含隻記得上一個夢境薑景澤最後的嘴型動作,她記下來了,並且總是嘟著嘴嚐試,試圖把那句話複述出來。
一連好幾天無果,在越來越有經驗之後的某一天裏,謝含終於知道夢境裏薑景澤最後那句話是什麼了——
笨蛋,這句話留著以後我先說啊。
不管在從前還是現在,愛謝含的薑景澤都始終如一地愛著她。
謝含夢境裏創造的薑景澤也說愛她,說明她真的知道了,知道薑景澤他啊,那麼的愛她,愛她入骨,始終如一。
薑景澤在,光與救贖就在。
謝含:“他還是抓住我了,在我墜落之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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