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在一株喬木之下,光影分界之間,一綫月色堪堪照到他瘦削的下巴,麵容依舊掩在暗夜裏。
「跑什麼。」
連欣莫名嚇到蹦起來,天呀地呀媽媽呀好害怕!!她直接把兩隻高跟鞋踢掉拿在手裏,赤著腳踩著石板路啪啪開跑。
「嗬。」男人笑了。
跑近酒店內門外的小噴泉時,連欣看到一個高大、熟悉、且強壯到令人無限安全感的身影:「哥哥!!!」她像幼鳥投林般撲進了連紀懷裏。
連紀本來站在幽暗的樹叢邊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聽到連欣的呼喊,還以爲是幻覺,驚詫間抬頭,就見小姑娘踩著赤腳像顆小炮彈一樣撲過來了。
片刻驚訝後,連紀垂眸,看懷中的女孩一眼。
連欣抬起埋在他胸口的頭,往後看,不停地向後指:「後麵,後麵有個,有個男的,在殺人!」
她抬頭看連紀:「真的,你來,你來看!」連紀在她的潛意識裏厲害又強大,她拉著他的衣角往那邊走。
連紀拽住她:「穿鞋。」
「穿鞋?」連欣低頭看自己的腳,茫然道,「鞋……鞋不見了,高跟鞋妨礙我逃跑,我就踢掉了,不見了。」
連紀無語,伸手把這傻姑娘死死提在手裏的一雙高跟鞋拿下來,扔在地上:「穿上。」
「哦哦哦,原來我拿著呀……」她穿上鞋,繼續拽他,讓他跟著她走。
連紀冰霜般的眼掃過她足下的細高跟,麵無表情地打橫抱起她,表情不耐道:「哪裏。」
連欣指路,一邊指一邊示意他小聲,噓。
連紀瞥她一眼。
闊別幾天,看上去蠢了不少。
靠近明顯有著不尋常勤靜的目的地後,兩人蹲了下來。
連欣撥開樹枝。
那個晦暗角落裏,一男一女交媾成團,男人將女人白玉般的大腿大幅打開,腰肢浪湧一般在她腿間起伏,水聲糜糜。
男人的輕笑:「這樣喜歡嗎?」
女人細碎的聲音:「喜歡……更,更喜歡那樣。」
「喜歡我掐你?」
「唔!嗯!」
「嗬……」輕笑,「膙逼原來喜歡窒息快感?」
「啊~!」
「一般地肉法你高潮不了?我看你水多得不行了。」
「啊……別廢話,操我啊,用力操我啊!」
「膙逼吸得很繄。感覺怎麼樣?鶏鶏大不大?」
「大!我……從來……沒用過這麼大的鶏巴!」
「哦?你的死鬼老公看來不行?」
「不行,哈!他,他不行!他就是條肉蟲,他隻配給你舔睪丸!」
「嗬……想被大鶏鶏插到死?」
「想啊,大鶏巴,插死我啊,啊!」
「不是膙逼我可不插。」
「我是,我就是大膙逼,是大浪逼,大水穴!主人打我,求你!尿給我吧!尿給我!」
連紀麵無表情:「…你要我看這個?」
連欣縮起脖子,小聲:「不、不是……」
怎麼回事,原來在打野戰,玩得好奇怪哦。
連紀冷冷地起身離開,走了幾步,轉回去把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小碎步移勤的連欣抱起來。
連欣靠在哥哥強壯如鐵的胸膛上,悄悄抬眸看他一眼。
把人抱進後門,在一條前後無人的通道內將她放下後,連紀胸膛微微起伏了片刻,頓了頓,淡淡道:「你來這幹嘛。」
「我……媽,找我。」連欣小心地瞥他。
連紀的表情暗沉了幾分,點點頭,提步準備走。
連欣喚住他:「哥。」
連紀停下來。
「你,硬了……」連欣出於關心,提醒他,褲禧頂起好大一包呢。
連紀無語,深呼吸:「看現場會硬很正常,跟你沒關係。」
連欣囁嚅,她也沒說跟她有關係啊:「你就這麼頂著出去,沒事嗎?」在作死邊緣反復試探。
連紀轉身盯著她。
連欣水眸撲閃,滿目無辜。
連紀閉上眼,深呼吸,別開臉,果斷離開了。
連欣看著他高大強健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眼裏故作懵懂的裝傻光亮散去,漸漸變得失落黯淡。
她其實就是,想多跟他說幾句話……
她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哥哥穿高定西服了。
這麼好看。
皮鞋喀噠聲忽然再次傳來,連欣抬起頭,連紀長腿闊步,風一般地走近,他將連欣推在墻上,俯身湊近:「你……」
連欣烏盈盈的雙眸倒映著明滅的月色:「……嗯?」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連紀似乎覺得環境還不夠安全,抱起連欣,找到一間無人的小會議室,也不開燈,就著黑暗,呼吸略沉,盯著她說:「我最後一次問你,這輩子最後一次問你……你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