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性子,興許也不會再那樣欺負折磨她了。
心中千回百轉,短短片刻間,溫芷秋將如何實施這事在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越發覺得這興許是自己免去遭衛珣那般對待的唯一辦法了。
思緒終了,溫芷秋神色一凜,當即開口道:“好,這狗我就先替你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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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珣踏入院中時,小狗正撒歡兒似的圍著院子四處瘋跑,嶽清玲正嘮嘮叨叨同溫芷秋講著養狗需得注意些什麼準備些什麼。
溫芷秋聽得興趣缺缺,一抬眼,看見院門前立著的高挺身影唇角一動,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嶽清玲:“喏,人來了,有什麼便同他吩咐吧,我可記不住。”
嶽清玲轉過身,便看見一英俊高大的男子朝她走過來。
目光一怔,她猛然瞪大了眼,這男人是誰?!
直到衛珣沉步走至兩人跟前,垂頭彎腰行了禮:“奴見過小姐。”
溫芷秋點了點頭,沒注意嶽清玲驚愣的目光,隻是心下對衛珣此刻的恭敬有些不解,若說要教他以禮待人,眼下看來不也挺規矩的,壓根不像夢中那般蠻橫,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叫人日後變成了那副模樣啊。
正想著,嶽清玲忽的湊了過來,唇瓣貼近她耳畔小聲問道:“這人誰啊?”
溫芷秋挑了挑眉,側頭看向嶽清玲,好一會才低聲回道:“就是你聽說的那位。”
嘶——
嶽清玲倒吸一口涼氣,竟長得這般端正,這可比她所聽說的字眼要驚豔俊美太多了。
嶽清玲有點發愣,看了看衛珣的臉,又不好意思的別開臉,隔了一會後然後又忍不住看他的臉。
隨即,嶽清玲再看向溫芷秋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招贅一事她起先說笑來著,溫芷秋的回答也頗為敷衍,她也並未當真,畢竟堂堂大理寺卿獨女,溫廷元再怎樣也不可能當真讓她與一個奴隸成婚,即使是入贅。
可眼前這人便說不一定了。
溫家要什麼有什麼,錢財權勢皆不缺,此人招入府中,就是為著賞心悅目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再回想當時溫芷秋臉頰微紅的模樣,便當即認定那是在羞怯。
嶽清玲腦袋瓜子轉得快,視線流轉兩人之間片刻,腦子裏便已經想出了種種可能性,最後在捕捉到衛珣起身後朝溫芷秋投來的一抹深沉的目光後,敲定了下來。
嘖嘖,這是要喝小姐妹的喜酒了啊。
溫芷秋坐在藤椅上,殊不知短短片刻間,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被好姐妹在腦子裏胡亂安排了一通,懶懶的指了指一旁跑得歡快的小狗,道:“給你安排份差事,養狗會嗎?”
衛珣頓了一下,唇角向下壓了壓,轉而將視線朝不遠處一團白毛看了去,很快又收回了眼神,嗓音低沉,叫人聽不出他是樂意與否,隻是應道:“奴謹遵小姐吩咐。”
嶽清玲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半步又將自己方才同溫芷秋交代的事情又同衛珣交代了起來。
衛珣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嶽清玲說了好些話,神色也一直淡淡的,哪還有半分麵對溫芷秋時恭敬又鄭重的模樣。
“大抵就是這些了,很簡單的,你明白了嗎?”
衛珣點頭,道:“嗯。”
嶽清玲一愣,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敢情自己說了大半天,就換得了一個“嗯”?
溫芷秋見事情交代完了,也沒多想,擺了擺手便道:“好了,將狗帶下去吧,好生照料著。”
嶽清玲看著衛珣離去的背影,聲音放的很低,身子湊近溫芷秋有些興奮道:“他可真俊啊,芷秋,你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