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

她好找到分叉在哪兒,把它拔了。

欒鬆滿肚子的話憋了好些日子,突然感受到蘿嬋燦爛的“母性光輝”,當時就不行了,嘴巴一癟,就開始突突突的往外冒。

話說回欒鬆一直在糾結趙壇主為什麼要拉攏他。

第二天,他就開始在浮生壇的書卷裏翻起了原來的舊卷。現在他幫著欒槿整理密信,所以沒人管他翻東西。

也許是他還身負著一層薄薄的男主光環,居然真的讓他在一堆舊書卷裏找到了隻言片語。

那書卷是老聖女寫的,最開始隻是悼念她的情郎,誰知寫一寫,也許想到了情郎慘死,她心裏的火突然就拱了出來,就把她要怎麼複仇,怎麼償心頭之恨,簡略地寫了幾筆。

欒鬆看完之後手都抖了,更是兩天兩夜都沒合眼。

蘿嬋一聽,果然,處處都有NPC,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不過不打緊,現在形勢不一樣,很好處理。

想來欒鬆心性單純,一朝知道自己是複仇工具,還在惡人手裏養大,自然就原地抑鬱了。

蘿嬋拿過一旁的藥草,看似隨意地道:“這些事,聖主他從以前便知道了。”

欒鬆一愣,是啊,這些書卷他能看到,那聖主說不定早就看到了。

蘿嬋撫摸著草藥的葉子,控製好聲音的音調,聽起來如潺潺流水,安寧祥和。

“可他為了活下去,隻能裝作不知道。有的時候,心⊙

欒槿頷首:“嗯,還不小。”

沒有?把蘭門滅了不就有了嗎?

蘭門眾人各個膘肥體壯,燕郊城的吃食想必也不錯,嬋兒好美食,剛好讓她去飽飽口福。

第28章 第二十八頁

蘿嬋和欒槿說了會兒話, 受傷的壇生們便都紛紛趕來了草藥堂。

蘿嬋讓欒槿自己在屋裏坐著,她去另一個屋子幫忙處理傷員了。

壇生們都摘了麵具,輕車熟路地在蘿嬋那兒排起了長龍, 化直那一個都沒有, 都是看完了一個, 再從長龍裏叫一個過來。

被他叫到的壇生通常都捂著傷口,轉頭問他後麵排著的人:“我這傷不重,要不你先去?”

後麵的人傷口止不住地流血, 但還是□□地搖了搖頭:“沒事, 我能忍著, 夫人馬上要看完了。”

欒槿挑了挑眉, 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走出了房門,眾人這才發現聖主在這,都閉上了口, 靜默不語。

欒槿給了明圖一個眼神,明圖看懂了意思,便道:“從中間分成兩排, 後麵的人排化大夫那兒。”

壇生們隻能乖乖照做,認命地排了過去。

欒槿沒看過蘿嬋治傷患,見欒槿過來, 壇生們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欒槿走進屋中, 蘿嬋正在給傷患包紮傷口。

欒槿不打擾她,就坐在旁邊, 掃了眼沒帶麵具的壇生們。

浮生壇的壇生們自律性極高, 且各個身體素質過硬, 一張臉常年捂在麵具下,膚色一個比一個白,正所謂一白遮百醜,看起來還都挺俊秀。

蘿嬋看完了一個,叫下一個進來,這個壇生個子高高的,鼻梁很挺,雖不及欒槿的風姿,但在人群裏屬於顯眼的。

蘿嬋沒注意他的臉蛋,做醫生要有職業道德,要都用異性的眼光去看待別人,那婦產科的男醫生就沒法幹了。

這個壇生受傷的部位在胸口,他剛要脫衣服,就感受了一股讓他汗毛豎立的寒意,警覺地抬眼望去,就見欒槿正垂著眸,擺弄著桌上的鐵鑷子。

壇生:……他這是脫還是不脫啊?

明圖識趣地替領導排憂解難,拿出罩布往壇生的身上一罩,道:“你裹上布再脫。”

壇生裹著布將袍子褪下,隻露出了臉部和傷口處。

他剛坐下,明圖就把他的臉也罩上了,低聲道:“你最好別把臉露出來。”

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蘿嬋:……

有欒槿坐鎮,壇生們都異常地乖順,一個個非常自覺地拿過罩布,連身子帶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偶爾有幾個,明圖會出聲道:“你不用遮臉。”

這幾位仁兄的長相,遮不遮臉都一樣。

不用遮臉的壇生們:……這話有點過分了啊!

明圖心想:讓你們露出臉喘氣還不好嗎?這都什麼毛病。

等所有的傷患看完,蘿嬋洗了洗手,對等候已久的欒槿道:“咱們回去?”

欒槿站起身,蘿嬋衝他招招手:“你彎點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