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沒兩年就被他娘子反超了。
畢竟做生意還要本錢,蘿嬋就一張嘴,一隻筆,財源滾滾來。
聽見敲門聲,欒槿應了句:“進來。”
亭山抱著一摞紙,從門外走了進來:“聖主,這是欒壇主讓交給您過目的。”
想起欒鬆,欒槿又皺了皺眉頭。
欒鬆近兩年幹得挺好,手上的活越來越細,挑不出錯來。就是吧,可能是幹太久了,人有點魔怔。
欒槿前幾天去看蘿嬋的時候,欒鬆正好去拿藥,然後他就聽見,欒鬆上下嘴唇一碰,脆生生地叫了蘿嬋一聲娘。
欒槿:“……”
蘿嬋麵色如常,似是早已習慣,還對他道:“你最近也不上火了,我就給你開點溫補的藥膳湯吧。”
等欒鬆走了,欒槿才走進屋,麵色古怪地問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管你叫娘了?”
蘿嬋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但把我當娘,還把聖主當父親了,長兄如父。”
欒槿木著臉道:“本座沒這種兒子。”
擺明了的嫌棄。
過了一段日子,待欒鬆將另一個賬房扶起來之後,欒槿就給欒鬆放了個長假,讓他去壇外走一走,醒醒腦。
欒鬆一個人去沒意⑨
天氣轉涼,蘿嬋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欒聖主的臉也一天比一天白,甚至都開始看起醫書來了。
蘿嬋看他那架勢,似乎是想自學接生……
孕期到了八個月時,已經到了秋天。比起夏天,蘿嬋更想在秋冬生,就算坐月子,也不會太遭罪,反正欒槿不會讓她凍著。
就在這個月裏,有個門派給欒槿送來了份禮物。
打根上來說,此門派也算是個正經小魔教。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派人給欒槿送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兩個女子都生著外邦人的模樣,單看眼睛與頭發顏色,確實與蘿嬋有兩分相像。
前來送禮的人獻媚地道:“聽說夫人正在孕期,教主就讓在下給欒聖主送兩個女子,幫夫人排憂解難。”
原以為欒槿會收了這兩個與她夫人相似的女子,誰知他半眼都沒看,直接冷下了臉來。
送禮的人當時就是一顫,不知是哪句話惹了這個閻王爺的不喜。
他們送禮前還想,怪不得欒槿打光棍到現在,原來是喜歡這種調調的,隨即就找了兩個來,打算在欒槿這賣個好。
欒槿黑眸微垂,淡漠地道:“你們這是在輕蔑本座的夫人?”
這世上,他放在心上的就隻有蘿嬋一人。就算旁人再像,那也不是蘿嬋。
隨便送來兩個長得像蘿嬋的女人,在欒槿這,就是對蘿嬋的羞辱。
蘿嬋聽到這事的時候,正在房裏吃橘子。
聽說那兩個女子長得像她,她半點沒生氣,等欒槿回來的時候,她還問道:“那麼像嗎?領來給我看看。”
欒槿:……人已經沒了,他去哪領過來給她看?
“本座讓他帶回去了。”
蘿嬋失望的“哦”了一聲,抖了抖腿道:“你幫我捏捏,腫的發漲。”
欒聖主依言坐在了床邊,抬起了她的腳:“……她們是送來做什麼的,你可知道?”
他娘子怎麼就一點不在乎?
蘿嬋笑了笑:“知道,你還真能收進房?”
欒槿她還是了解的,他的戒備心很強,除了她,沒人能睡在他的身側。
欒槿鬆了眉頭道:“不會收。”
蘿嬋:“這不就得了,我相信你。”
蘿嬋動了動腳指頭,笑著道:“你要是真收了,那我就帶著孩子走唄。憑我的醫術,怎麼也能混口飯吃。”
不僅是吃口飯,憑蘿嬋的本事,她去哪兒都能過得好好的。
無論嫁給誰,無論過程如何,她早晚能把日子經營得舒舒服服。
欒槿彎腰,親了親她的腳背:“本座不會讓你走的。”
欒槿還記得,某日夜裏,蘿嬋曾經問過他,像他這麼厲害的人,可有什麼怕的事情?
欒槿在黑暗中打量著她的輪廓,說道:“本座最怕的,便是一覺醒來你不見了。”
蘿嬋笑著撲到了他身上,雙眸亮亮地道:“那我應是去如廁了。”
蘿嬋望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忽然就覺得,她穿到這本書裏來,可能就是為了遇見他吧。
雲層之巔,天宮之上,月老笑眯眯地纏好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