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堂堂青宇大神,什麼時候說過笑話?!

譚香抬起後腿撓了撓耳朵,估摸著食屍鳥快來了,便低頭將氣鼓鼓的雲丹卷到了後背上。

雲丹被她氣得不輕,剛想撂挑子不演,露出真身給她掌掌眼的時候,溫熱的大舌頭就將他卷了起來。

“你別總生氣啊,氣大傷身,會早死的。”

雲丹冷笑道:“本仙倒看不出來你會怕死。”

譚香:“我很惜命的,日落而息,日出……估計醒不了,但也不會在窩裏磨蹭太久,良好的作息習慣,與健康的體魄息息相關。”

譚香的用詞古裏古怪,雲丹以為這是她部落的語言,隻覺得巨象部落從首領到祭品,沒一個和他心意的!

雲丹懶得和她爭辯,懶散地趴進了蓬鬆的長毛裏。

蛇是個行也臥,坐也臥,躺也臥,能趴著就不立著的主,就算他嫌棄蠢豹子身上的畜生味,可躺久了也就那麼回事。

在糞山裏待久了,也就聞不出來臭味了。

該說不說,他倒是挺喜歡在長毛裏趴著的,比他的蛻皮要舒坦許多。

腦袋一轉,雲丹裂開嘴,危險地道:“你之前說,想要本仙的蛻皮?”

譚香:“對啊,你看啊,你一天天的長大,每褪一次皮就會比上一次大,剛好對應了小拇指到大拇指的尺寸,能做一副手套。”

雲丹:……他身上的蛻皮,這畜生可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一點都沒浪費。

雲丹淬毒的獠牙呲出,別有所指道:“本仙可以給你,隻不過,要用你的長毛來換。”

將這豹子活剝了,皮毛剛好給他鋪床用。

譚香壓根就沒往血腥路上想,而是道:“行啊,就是你費點勁。”

她的毛都快趕上哈士奇了,走走路都會掉浮毛,幾天就能搓成一團粉球球,要把這些毛攢一塊,再做成毯子,確實需要點時間。

雲丹疑惑道:“你究竟聽沒聽懂本仙的意思?”

譚香:“聽懂了,你不就是要我的皮毛嗎,在洞裏揀不就完了?十天半個月的毛堆在一起,就夠你這小身板睡了。”

雲丹:……你聽懂個屁!

譚香就發現,這孩子好像又生氣了,“絲絲”地吐著信子,尾巴來回甩,還怪好玩的。

“一會兒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雲丹沒好氣地道:“洗什麼?”

洗你那個愚笨的腦子嗎?

他就發現了,他無論說出多麼惡毒的話來,這豹子總能想到別的地方去。

譚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洗澡啊。”

雲丹的尾巴一頓,道:“本仙不洗。”

他沒有洗澡的習慣,夏日炎熱,他偶爾會在溪水裏泡泡,可從來不會像豹子一樣又蹭又搓又發癲。

譚香:“……你從來沒洗過?”

她不禁轉頭吸了吸鼻子,除了她自己的氣味,就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這味道有些似曾相識,譚香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這是她鋪床用的蛻皮味道,想來是那個時候,沾到了雲丹的身上。

雲丹倏地立起蛇首,呲牙道:“你嗅什麼!本仙又不是長毛畜生,不會出汗,何需洗澡?”

譚香:“我就是聞聞,你怪香的。”

雲丹:“香什麼?本仙全身都是你這股異味!”

譚香心想,不洗澡可不行,她倆晚上可是要擠在一塊睡的,必須得搞好各獸衛生。

她想了想道:“就算你沒有毛,也不會長虱子,可你想想,從早上爬樹,到地上前行,再加上在牛身上打滾,你可是一路蹭過來的,不洗洗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