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懷崽子了?”
想到這,犀牛猛地一吸氣:“大人不會是想剖腹吃子吧?”
要是其他動物,他們還不敢想這麼血腥的事情,但換做他們大人,那就很有可能性了。
雲丹的洞察力極其敏銳,蛇首猛地轉了過來,看向了穿山甲的方向。
沁毒似的眸光掃過,犀牛嚇得一下子就現出了原型,一隻肥碩的灰色犀牛。
穿山甲連忙彎下腰來已示恭敬,冷汗順著後頸就流了下來。
大人狂躁時,一定不能多說話,多言反而會引起他的怒火。跟一個瘋子,怎麼能期望用人話溝通清楚呢?
就在這時,肚子圓滾滾的豹子突然打了個嗝,道:“小雲啊,別殺了,我吃不動了。”
雲丹一直殺,譚香就一直吃,吃得她都要邁不動腿了。
譚香一步一晃地走過去,她不敢走太快,走太快怕吐出來……待走到雲丹身邊,她輕輕蹭了蹭雲丹立起的蛇首。
這些日子,雲丹依舊保持著高速野蠻生長的勢頭。
越來越長,越來越粗,譚香覺得他再這麼長下去,就跟酒店新婚宴時,門口放的氣球拱門差不多了……
她撿來的那條蛻皮,少說也有二十米長,那說不定,她家小雲也能長到那麼長呢?
雲丹低頭瞧了瞧她:“有得吃就趕緊吃,把明天的份也吃出來。”
譚香:“……我連後天的份都吃出來了!”
她索性往地上一趟,四腳朝天,挺起肚子讓雲丹自己看。就算躺著,她這肚子都是鼓的!
在生活水平如此貧瘠的遠古時代,她簡直就是奢侈至極!活脫脫的青巒山地主……
雲丹彎下蛇身,下顎放在了她腹部的軟毛上,輕輕往下按了按,鼓鼓囊囊,確實是吃飽了。
譚香差點被他按吐了,連忙用爪子撥開他的腦袋:“別按,要嘔了。”
譚香爬起身,舔了舔雲丹尾巴上沾著的血跡,道:“咱們回去吧。”
雲丹幾口將地上的屍體吞進了肚,熟練地爬上了譚香的脊背,譚香被他壓的腿一軟,差點趴地上。
雲丹現在已經接近三米了,對譚香來說,不再是“甜蜜的負擔”了,而是“要命的負重”!
巨蛇的蛇首向前伸,貼著她的腦袋道:“你正好吃多了,馱著本仙回去,當消食了。”
……大哥,這哪是消食,這是負重越野跑啊。
譚香歎了口氣,隻好認命地往回走,還道:“你下次再想暴飲暴食,咱們能不能挑個遠點兒的地方?咱家這一畝三分地,都要被你霍禍絕種了。”
看著一蛇一豹走遠,犀牛歪了歪腦袋,目瞪口呆地道:“方才那條蛇……是咱們大人吧。”
被拍腦袋,被舔身子,都不惱的?
穿山甲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你說……這是不是叫,缺什麼,就喜歡找什麼?”
就像瘦子喜歡胖子,是不是沒毛的,就喜歡找有毛的?綠裏帶黑的,就喜歡找花裏胡哨的?
隻是他家大人,這春期來得有點遲啊……少說得延遲一百多年了吧。
莫非是吃了獸人,才造成的影響?
犀牛想了想道:“你這話不對,要按你說的,那體型小的就應該喜歡大的!可我追了那麼多年小麻雀,也沒見哪隻對我露笑臉啊。”
高大的犀牛,就喜歡小小的麻雀,被甩了一次又一次,可謂是癡心不改,就好這口。
穿山甲:犀牛找麻雀,你還真不怕半夜翻身壓死她……
穿山甲:“你不能放寬點?鴕鳥不好嗎?反正都是鳥。”
犀牛:“不,我很專一的。”
穿山甲:“……”
又過了一會,犀牛問道:“那咱們……還跟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