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也是她能占的?可惜秦知知倒是想看呢,無奈角度不好光能聽見聲音卻見不到人。

謝煜台雖然人狠話少,但架不住風姿綽約,神儀明秀,確實有很多小姑娘一看傾心,終身不忘,原先天同宗的女修不就如此?如今雖然瞎了眼卻仍身姿挺拔別有一番落拓頹勢,這可有點危險。

見秦知知沒有動作,陸遠道沉思須臾,硬著頭皮緩緩開口:“秦芝芝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這暗示夠明顯吧?名字一字一句的念出來!君無涯,師兄也隻能替你做到這裏了。

秦知知自己都被震驚的神思滿天飛竄,一聽陸遠道那副“你是不是要綠了我師弟”的口氣頓覺無語,忍不住道:“這能怪我嗎?你看我現在動的了嗎?”

實在是她的手腳有自己的想法啊。

陸遠道:“……”

說著不能動,但嘴皮子動的還挺溜。

在聽到陸遠道的話後,原本安靜站著的謝煜台身形微頓,秦知知感覺到從雙手處傳來的輕顫,忍不住詫異的瞪大雙眼。下一刻,她的手從謝煜台的手背上落下——謝煜台驀地鬆開持劍的手。

他看不見,隻是茫然的張了張口,聲音極低極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一般:“……秦知知?”

秦知知心猛然漏跳一拍。

謝煜台鮮少喚她的名字,畢竟那會秦知知的目光大部分時候都落在謝煜台的身上,隻要他看過來,秦知知便很快笑眯眯的迎上去,到也不需要謝煜台出聲。可一旦開口叫了她的名字,好像總也沒什麼好話。

他最後一次叫自己,是什麼時候?

五十年一開的昆侖洞天,當今世上最凶險最莫測的秘境之一,卻充滿著珍奇法寶神秘功法,引得無數人喪命於此。

謝煜台要去其中淬煉劍意。

秦知知偷偷尾隨其後,一起進了昆侖洞天。

漫天風雪,玉樹瓊枝。誰能想到宛如仙境般的昆侖洞天裏會有那麼凶險的存在呢?

想也沒想便衝上去替謝煜台擋了那一招,秦知知倒在冰天雪地之中,鮮豔的血泊猶如仙境之中盛放的紅蓮。昏迷前,她似乎迷迷糊糊聽到謝煜台的聲音,很遙遠,像沉睡在夢境裏。

他說:“秦知知……你怎麼就沒有長進。”

如果秦知知還能說話,她一定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再補一句土味情話:我要什麼長進,我隻想長進哥哥的心裏。

可她已沒有什麼氣力,她太過疲憊,閉上了眼睛。

臨死前竟然還在挨罵,這任務實在太難了。

謝煜台,你的心是玄鐵做的嗎?

如今再次被叫了全名,秦知知本能沉默。

沒有聽到回應,謝煜台伸出手來,她像提線木偶一般也抬起自己的右手。

眼見著兩人的手就要再次相碰,陸遠道眼皮一跳衝上前去扣住秦知知僵在半空的手腕,對著謝煜台訕笑道:“謝道友,這就是我剛剛給你傳音說的,我師弟君無涯的未婚妻,武都城城主的女兒,秦芝芝。”

他說的夠清楚了吧?這倆人看起來也太奇怪了。

手腕被另一溫度覆蓋,驀地將秦知知遨遊九天的神思拉回。哦,她已不是天同宗的秦知知,那她怕什麼?

正在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時,之前因被啖無寧魔氣所衝而昏迷的蘇青衣正巧醒來。甫一睜眼,便看見謝煜台和秦知知指尖幾乎要貼在一起,而自己的大師兄陸遠道正扣著秦知知的手腕,站在兩人旁邊,亮得像黑夜裏的明燭。

蘇青衣從地上坐起:“你們在做什麼?”

秦知知:“……”

這種被捉奸在床的錯覺到底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