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香氣,秦知知左顧右盼,咽了咽口水。
“咕咕咕……”肚子發出一陣雷鳴之聲,她連忙捂住肚子,狠狠咳了兩下,企圖掩耳盜鈴。
秦知知捏了捏手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立在前方的謝煜台。一般來說,這餓的肚子叫,是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吧?她該怎麼才能禮貌而不尷尬的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提出去吃頓飯的事情呢?
“咕咕咕咕……”
謝煜台也沒回答,隻是往前走,不多時便停在一個酒館前。突兀橫出的飛簷下,映著天邊殘霞亂紅,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旁掛著有些破舊的紅燈籠,有氣無力的在風中搖擺。
“進去吧。”
秦知知抱著肚子,不敢置信:“你都聽見啦?”
她還有故意咳嗽呢,怎麼感覺什麼用也沒有啊?
謝煜台仿佛沒聽到她問的這句話,已經抬腿走了進去。
秦知知站在原地羞憤欲死。這尼瑪,請問,長在肚子上的肉既不隔音也不保暖,究竟有什麼用?
可惜沒有係統再來替她回答。
不過秦知知這人沒什麼特別出色的地方,就是心態特別好。隻要她忘得快,尷尬的就不是自己,因此很快便調整過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活的人哪能跟食物過不去呢不是?
謝煜台坐在靠窗的位置,秦知知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
看這兩位客官身姿不凡,想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店小二諂笑著迎上:“二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謝煜台已經辟穀,應該沒什麼需求。秦知知也不推脫一番,直接問小二店裏有什麼招牌菜,待聽完介紹後一口氣報道:“我要燒三鮮、葫蘆雞、奶湯鍋子魚、八寶鹹油茶。再加一份臊子麵,千萬別給我加香菜!”
店小二聽得目瞪口呆,暗暗咋舌,這姑娘可真能吃。見秦知知很快報完,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咱們這兒的水盆羊肉可是招牌中的招牌,姑娘不嚐嚐?”
秦知知下意識道:“我不吃羊……”
轉瞬又想到,不妙,自己剛剛點的可都是天同宗秦知知愛吃的東西,什麼雞,什麼奶湯魚,這不加香菜,再來個不吃羊肉,這重合率也太高了。
脫口而出的話在嘴巴裏打了個轉:“肉……但我要吃羊蠍子!再來一份手抓飯,多放點香菜,多放點!我就愛吃米飯放香菜。”
好家夥,店小二笑的臉上開了花,忙不迭的應聲,下去備菜了。
酒館裏沒什麼人,故而菜上的很快,都是大盆大盤。秦知知吃的津津有味,嘴中還稱讚不停:“嗯~這羊蠍子,真是太美味了。哇,這個手抓飯,絕了呀!我來嚐嚐這個香菜……”
羊蠍子和手抓飯靜靜放在桌角配著大盆香菜,動也沒動。
謝煜台隻是坐在一旁,聽到秦知知的稱讚,放在桌角的右手指尖無意識的敲擊了兩聲,其餘時間安靜的像是一幅畫。白練下的雙眼是睜著還是閉著?究竟傷的有多重?又是因何而傷?
他對自己隻字不提,從來不說。
“娑婆宗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秦知知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到謝煜台的身上,她是真的覺得很奇怪。頭頂冒黑煙的羅睺,突然死掉的娑婆宗弟子,為什麼偏偏是謝煜台?
謝煜台淡淡道:“娑婆宗恐有事端,還要煩請你與我一同上山,將此事奏稟掌門。”
“啊……”秦知知愣住,她也要去啊?
不過謝煜台說的也沒錯,既然有人暗中想要嫁禍他,光憑謝煜台一人的證詞自然沒有用,帶著自己過去也好解釋一二。
“那行吧……”秦知知答的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