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麼,竟是慢慢停下了抵抗的情緒。

秦知知終於不再那麼難過,可她仍然無法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她想要知道那三個被抓的女子究竟在哪裏,以及……弱水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周圍一片漆黑,秦知知走在虛空之處,步行緩緩,直到一個轉彎處,她看到了淺淺的光亮。

畫麵一轉,秦知知的眼前漸漸出現了街道。人影重重,直到一個鮮亮的身影走了進來。

身著破爛的少女臉上也髒兮兮的,即是如此也難掩她一身的絕代風華。沒有戴上麵紗的弱水,當真是出落得傾國傾城。與秦知知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她長相甜美柔弱,盈盈眉目隻堪堪看人一眼,就將人完全蠱惑。

連開口的聲音都是甜甜膩膩,與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尚且稚嫩的弱水急匆匆的像是在躲避什麼,秦知知有些好奇的跟在身後,不一會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什麼人一直跟在弱水的身後,鬼鬼祟祟,似是在跟蹤她。

弱水越走越快,直到一個轉角處,突然消失了聲音。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們應當是幾個名門的修士,見她消失都十分驚訝,四處尋找起來。弱水躲在暗處微微顫唞,以她的能力若是直麵這幾人,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看來弱水以前的日子當真如書中所載,隻有欺淩與侮辱。

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漂亮女人,往往活得還不如普通人。

等到那些修士走後,弱水才敢從角落裏走出來,抱緊胸`前的東西,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破廟前。

破廟裏,菩薩低眸,慈眉善目。

弱水抬頭看著菩薩,目光閃爍,似在祈禱。接著鑽進菩薩的底座裏,那裏還藏著一個虛弱的男人。

見弱水回來,男人輕咳兩聲:“是你嗎,阿水?”

弱水柔聲道:“沈郎,是我。”

底座裏一片漆黑,弱水點燃火折子,火光下露出男人清秀的容顏,雖然隔著遠,秦知知依然看出來,這是一個受傷的修士,似乎在此避難。

弱水將懷中的藥掏出,放在男人的手上:“你吃吧。”

如此上好的丹藥弱水自是不可能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跑去偷了別人的。聯想到之前追在她身後的修士,秦知知方才恍然大悟,想必弱水便是偷了那些人的丹藥,這才惹來禍事。

男人接過丹藥露出一抹苦笑:“都怪我如此荏弱,累你至此。”

“你千萬不要那麼說,若不是你之前救我,隻怕我早已……”弱水聲音一頓。

聽到這裏,秦知知哪裏還不知道,弱水之前大概是被男人欺辱,碰巧被這個修士遇見,雖然救下了弱水,但修士也因此受了重傷。

被稱做沈郎的男子服下丹藥自嘲道:“此生我怕是無法再好了,即便用丹藥續命,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弱水沉默不語,又聽沈郎低聲道;“我曾聽說,擁有上古妖獸血脈的大妖之血可解我體內的毒,隻是……擁有上古妖獸血脈的大妖,不過是奢望。”

秦知知心中突突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弱水。沒想到弱水還挺聰明,沒有曝光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不會真的那麼傻吧?

事實上,當年的弱水真的有些傻。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大妖之血有多麼珍貴,其實珍貴的又豈止是大妖之血?擁有上古血脈的心髒、大妖的內丹,哪一個不是魔修或者修士爭相要得到的。所以弱水活的艱難,隻因身份暴露的她最有可能獲得的結局是生不如死。

即便是如此,許是感恩於沈郎對她的救命之恩,又或許是在日漸相處之中生出別的情愫。弱水當真偷偷割破了自己的大腿,每日灑在沈郎的飯菜中,為他療傷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