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燈籠從前廳走來,不一會就圍了一圈人。

最先探出頭來的是一個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姑娘,甫一見到秦知知她就厲聲道:“秦芝芝,怎麼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你害死了君哥哥,還害死了我的親弟弟,即便是變成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好家夥,真是好巧不巧,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秦知知最反感的秦芝婕。

秦芝婕一口氣說完,驀地抽出腰間的軟鞭就要向秦知知抽來。

秦知知簡直無語。

自己要真是鬼,難道會怕這個物理攻擊?

現在的她已是辟穀修為,自然不會怕秦芝婕的軟鞭,不過虛虛一握就抓住了她的甩過來的鞭身。

秦知知揚起頭來:“秦芝婕,你能不能聰明點。”

別人說風就是雨,她是人是鬼不是稍微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嗎?

原先被秦知知抓住的那人也感覺到了從她手上傳來的溫度,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再細瞅瞅驚訝的叫道:“活的,大小姐是活的!大小姐活著回來了!”

秦芝婕稍一用勁,想要將鞭子從秦知知手裏奪回來,嘴上仍不饒人:“回來就回來,裝神弄鬼做什麼?”

還真是圓的都能說成扁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罵就完事兒了,不愧是秦芝婕。罷了,她怎麼能對秦芝婕有絲毫期望呢。

不過,秦芝婕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

知曉君無涯無礙,秦知知才放下心來,又上上打量著秦關樓。

秦關樓被她看的頭都不敢抬,感覺要是秦知知繼續看下去,他能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躲什麼呢你?你呢,有沒有受傷?”到底是自己的便宜弟弟,又比秦芝婕省心多了,要不是因著自己,這次也不會遭這般罪,秦知知語氣雖然不好但到底還是關心的。

秦關樓見秦知知關心自己,連忙搖搖頭,頗為受寵若驚的模樣。

“你們倆發生了什麼?明明被抓走的隻有我,為什麼你們兩人也不見了?”秦知知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關樓身形微頓,沉思良久才緩緩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看到……看到姐姐突然在我們麵前消失,接著我和君道友就陷入一片寂靜裏,周圍寸草不生,什麼人也沒有,仿佛也不是之前租賃的小院子,隨後我覺得頭部昏昏沉沉,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秦知知皺了皺眉頭,聽秦關樓的描述,似乎他們兩人也陷入了某個場域之中。難怪蔣瑜他們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秦關樓與君無涯的身影,隻能認為他們二人失蹤了。

但是為什麼君無涯與秦關樓也會進入場域?是弱水特意將他們隔開了嗎?隻是,明明自己全程都很清醒,為什麼秦關樓與君無涯會無緣無故的昏迷呢?

兩人正說著,君無涯□□一聲從秦關樓的背後醒來。他揉了揉頭部,有些迷茫的抬眼。

待看到秦知知月光下的身影,君無涯目光驀地凝滯。

秦知知手背在身後,眼睛在月光下襯的雪亮,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君無涯隻覺得心頭一跳,立刻出聲道:“知知,你沒事吧?”

秦知知差點忍不住要嘲笑他,臉上髒兮兮的,還趴在別人的背上,他是怎麼想到問自己有沒有事?

“你還是先問問自己有沒有事吧。”

君無涯這才發覺自己的處境,連忙從秦關樓的身上跳下來,理了理衣襟對秦關樓作揖道謝。秦關樓隻是側身點了點,並沒有受禮。

“怎麼樣,你覺得還好嗎?”秦知知見君無涯沒那麼迷糊了,忍不住翹起嘴角詢問。

不知道為何,聽到此言秦關樓若有若無的看了秦知知一眼,待到秦知知看向他時,他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君無涯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隨後吃痛的“嘶”了一聲,嘀咕道:“沒看清打我的人是誰。”

秦關樓淡定的問道:“我昏迷前看到一個人繞到了你的背後去,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襲擊的你。”

君無涯驚訝道:“你看到了?真的有人打了我?”

秦關樓點點頭:“你我之間,你的實力顯然更勝一籌,對方先對你下手了,我還夠不上他的對手。”

一席話又是稱讚了君無涯的修為,又巧妙的引出凶手,秦知知心中頓時覺得哪裏不對,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秦關樓。秦關樓如如不動的回望她,正直可靠。

罷了,他怎麼會撒謊?再說,他撒謊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因為君無涯是他打暈的吧?秦知知覺得有些好笑,大抵是自己想太多,她暗暗收回了心思。

三人見彼此都沒有什麼大礙,便結伴往武都城城主府走去。

“秦芝婕和欣夫人對你們兩人擔心的不得了,這下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秦知知說道。

“怎麼會呢,明明你是最危險的,我們二人幾乎沒有做什麼,隻是暈了過去。”說到這裏,君無涯便覺得有些羞愧。

他確實是武都城中年輕一代裏修為最能拿得出手的,本想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