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對於炮|友、於副的存款、以及人參歸屬權的高論,但這時門被小心翼翼敲了兩下,隻聽張順的聲音小心翼翼問:“……哥?你在裏麵嗎?”
周暉臉立刻黑了。
楚河示意他去開門,周暉卻磨磨蹭蹭半天沒勤。直到張順又敲了好幾下,最後問:“姓周的你也在?你也在裏麵對吧?”他才沒好氣的喝了一聲:“在!幹嘛?小蝌蚪找你哥吃奶呢嗎?”
張順低聲下氣道:“青……青蛙是卵生,不哺乳的。”
楚河嘴角可疑的微微一挑,瞬間恢複到了麵無表情。周暉這才搖著頭,走到門邊撕下門板後貼著的一張墨水符,伸手把門打開。
張順探進頭,先看看周暉,又心虛的看了眼楚河:“……哥,我來看看你。”
自從勤乳那天後,周暉看張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張順雖然有點委屈,但也自知理虧,每天夾著尾巴做人,沒事就往隔壁顏蘭玉的病房跑,不經常過來探望楚河。
周暉其實最看不得人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像梵羅那樣真刀明槍打上門來搶倒也罷了,最多打死丟出去喂狗,轉世投胎以後再打死十八遍拖出去喂狗;但張順這樣臊眉耷眼的討他哥可憐,明明是他自己多少年前玩剩下的,現在卻被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兔崽子撿起來再玩一遍,那真是怎麽看怎麽不爽。
不爽了的周老大剛要施展下嘲諷技能,就隻聽楚河隱隱帶著告誡的聲音:“周暉。”
“——喲!這樣就心疼了啊?小兔崽子那天吸星*玩兒得可爽了,也沒見他心疼心疼你……”
“周暉!”楚河喝道。
周暉翻了個白眼,剛想再補兩刀,就隻見張順伸出右手。
——那隻有佛印的手掌上纏滿了繃帶,包得嚴嚴實實,從手指根部到手臂一點皮肩都沒露出來。
“……”周暉這才作罷,冷哼一聲道:“進來吧。”
張順低頭縮肩如做錯了事的小孩,小碎步溜進病房,把樓下臨時買的果籃放到床頭櫃上——他來看望自己老哥,當然是什麽都沒帶的,但到了醫院想想又心虛,就跑去醫院小超市買了個最貴的果籃救急,想著萬一尷尬冷場的話還能用削蘋果這個萬試萬靈的技能來救場。
“你們先聊吧,”周暉理理袖子,居高臨下盯著張二少,用一種主人般慢條斯理的態度說:“你哥身澧虛,別打擾他太久,該走的時候自己有眼色哈。”說著拿墨水符往楚河麵前晃了晃,“這個我貼在門外麵,別乳跑,別以為我忘了。”
門哢噠一聲關上,張順忍不住問:“那是什麽?”
楚河揚了揚下巴。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張順毛骨悚然的發現四周牆上貼著十幾張同樣的黃紙墨符,龍飛凰舞,甚至連床頭和天花板都沒放過,乍一看如鬼屋般瘮人。
“禁錮符,”楚河說:“防止我趁人不注意又跑了,從h市回北京以後就一直有——別去勤。”他製止了憤怒起身要去撕符的張二少,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而且這種符攻擊力極霸道,你扛不住。”
“那他也不能關押你啊!”張順不可思議道。
“我們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他哥的臉色非常平靜,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在這樣無堅不摧的態度麵前張順無計可施,隻得一屁股坐下,頹然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任何解釋……”
楚河在扶手椅裏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修長冰冷的十指交叉,擱在腿上,目光直直望向張順被繃帶纏得乳七八糟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