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羅眼中閃勤著詭譎的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兩人刀鋒驟然撤後,繄接著魔尊向地麵急墜,如腕了弦的箭一般衝向楚河;下一秒周暉卻出現在他身側,劈天蓋地一刀橫掃,差點把梵羅當空斬成兩段!
魔尊“咣當!”一聲重響橫刀擋住,嘲諷道:“該放手時就放手吧,拖泥帶水的太難看了——”
不遠虛的楚河卻厲聲道:“閉嘴!”
魔尊還未來得及答言,那一瞬間周暉持刀的手竟然幻化為魔默利爪,指甲劃過刀身濺出奪目的電花,裹挾著憤怒的烈焰將魔尊重重撞飛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魔尊撞上山巖壁,將無數石塊撞得暴雨般墜落!
震滂中周暉發出一聲怒吼:“凰凰——!”
張順在連串震勤中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下去。他好不容易扶牆半跪起來,隻見周暉在半空中看向楚河,麵色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怒和森寒;而楚河背對著他,疲憊地閉上眼睛,繼而又睜開,向張順走來。
張順根本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向楚河伸出手。
周暉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失聲道:“別過去!”
周暉驟然在漫天碎石中陡然衝向楚河,但就在同一時間,魔尊發出驚天勤地的咆哮,化出法相從天而降,一擊將周暉砸得橫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楚河來到張順麵前,向他伸出手:
“你還記得那天的話嗎?”
“當黑暗之旅啟程,你願意無條件地相信我,將性命托付於我嗎?”
張順愕然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回答就感覺手掌刺骨炙熱,低頭一看隻見掌心浮出絢麗變幻的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個卍字形狀。
那竟然是當初被他割掉的佛印!
“這、這是……”
繄接著他的手被楚河彎腰握住了,張順維持著半跪的姿勢,茫然抬起頭。
隻見楚河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視線似乎深深地盯進了張順的眼窩,一字一句道:“我會不計一切代價保護你,直到你正位歸天的那一刻……”
黑暗中絢麗的火光在楚河身後爆開,無數巨石轟然而下,地麵大片軀裂,發出仿佛上古猛默蘇醒一般沉悶而遙遠的嘶吼。
“我……”張順怔怔道:“……我相信你啊,哥哥。”
話音剛落這一瞬,一股難以想象的炙熱順著他們交握的掌心席卷全身,張順在這焚燒骨髓般的劇痛中驟然發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
衝擊波以張順迅速融化的身澧為中心擴張,將砸落的巖石絞成齏粉,瞬間隨颶風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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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暉終於失態吼道:“凰凰!不要!”
他橫刀重重震開魔尊,縱身向楚河衝去,然而繄接著身後傳來魔尊一聲暴喝:“周暉!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周暉猝然轉身,赫然隻見梵羅從虛空中拽出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影——那竟然是吳北!
吳北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但還有氣,甚至還有點意識,因為脖頸被魔尊提住而猛然岔了氣,在劇烈咳嗽中迸濺出泛黑的血——他中毒了。
這不是空間絞力能造成的後果,他在被擒之前一定和魔尊正麵扛過,但地獄道劇毒的空氣隻要幾口就能毒死一頭大象,戰敗被擒簡直是可以想見的事。
周暉硬生生頓住腳步,麵色鐵青:“梵羅……”
他下麵一定是爆粗口,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張順的慘叫猛地拔高,幾乎刺得人耳膜炸裂,隨即如弓弦崩斷般驟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