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了,又都是為了同一個人,蘇葉沒能忍下心將人送走。
蘇葉一臉為難的決定,挑起了溫辭繹的好奇心,他問道:“我弟弟年紀比你小,我有些好奇,為何你會看上他,還是在他明麵上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為什麼?
一開始隻是好心,同情這個無家可歸又說不了話的少年,後來,在相處中,對他的感情逐漸有了些許的變化。
溫辭繹柔和儒雅,算是一個不錯地可以訴說心事的人。
“我接管青囊藥鋪多年了,左鄰右舍和上門的客人,都稱呼我為‘蘇掌櫃’,可其實我是並沒有信心的,藥鋪在我手裏並沒有發揚光大,也沒有超過我的父親,我沒有什麼信心,這時候阿宸出現了,他在因為我而變得更好,那種自傲和滿足,讓我有些著迷,我甚至有一種,我和他一起,我什麼都能做到的感覺,他給了我勇氣和信心。”
“原來是這樣。”
溫辭繹呐呐自語著,他有點好奇了,好奇他們的將來會是何種模樣的。
“如果將來,他成了極惡之人,你還會包容著他嗎?”
蘇葉不喜歡這種假設,更不知道溫辭繹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假設來,她回答道:“他不會變成那種人的。”
溫辭繹輕笑了兩聲,神情卻是很認真,“蘇姑娘連假設都不願意,是篤定了他不會騙你,對嗎?”
她皺著眉,不解他話裏的意_
[因為我是江宸,你才如此待我的嗎?如果我不是江宸,不是任何什麼人,我隻是我,我沒有額外的身份,你不被形勢所逼,不被所謂的善心所累,拋開所有,隻為我這個人本身,我還是你最特殊的嗎?]
他想知道,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不知道從何時起,比得到她的身心,更讓他煩擾的是害怕,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在獵物尚未得手時,就已經開始害怕失去了。
奇怪,非常奇怪,這些從未有過的情緒,影響了他,從來完美的偽裝,裂痕已經開始補都補不住了。
房頂不該破壞,他不該被她發現他偷聽,也不該引起她的反感的,他都知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那種情況下,該與不該,已經不受他控製了,在她身上,他已經開始失控了。
而他這莫名其妙的問話,跟溫辭繹無端的猜測聯合在一起,讓蘇葉心底隱隱有不安在蔓延,她說不出哪裏不安,覺得這事有蹊蹺,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遺漏了,就好像是前頭出現了一個陷阱在等著她,隻有踩到的那一刻,她才能將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陷阱放下來。
“阿宸,沒有人能拋開一切的,就算為了安慰人,故意不承認,可實際上,身份影響或成就了人,我們和我們的身份是綁在一起,無法分割的,你是最特殊的,造成這份特殊,有你身份的原因。”
不是全部原因,但也占了相當一份比重的原因。
[我知道了。]
知道了這個回答,他一點也不喜歡,一點也不願意認同。
他沒有爭辯,沒有否認,人的身份可以變,想法未必不能,他會讓她改變,會讓她接受身份之外的他。
*
是夜,冷清的月光撒在寂靜無聲地院中,柳樹枝條微動,映在地上交錯的影子也跟著浮動著,如水中青荇飄動著。
東廂房的房門緩緩打開,桌旁獨飲的溫辭繹等候已久了,他果然來找他了。
“深夜來找,不會是想殺我吧?”
月照熒光下,少年嘴唇無聲地動著。
[你喜歡什麼死法,看在那令人不喜的血緣上,我可以讓你選擇你喜歡的死法。]銀針飛出,溫辭繹身影一晃,堪堪躲過致命的攻擊。
“你不怕驚醒蘇掌櫃嗎?”
溫辭繹趕緊出聲提醒,他特意跑到青囊藥鋪來,就是為了躲避溫珵安和他手下人的追殺,要是在這兒還跟他動手,豈不白來了。
[放心,天塌了,她今晚都不會醒。]
沒有任何準備,他怎麼會來。
溫珵安冷冷地笑著,驚動過一次了,他可不會蠢到驚動她第二次。
眼看著溫珵安就要再次攻擊他,而溫辭繹身上的傷尚未好全,好全了不是溫珵安的對手,這會更不是了,他退到一個相對安全些的距離,試圖跟他商量。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