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天宇從床上起來,他明明記得昨晚在榕樹下睡著,而今醒來是自己的小房間。
房間很簡潔,木桌木椅一張木床,還有身前一根繩子上掛著的幹淨衣服。
當他離開房間懶散伸個懶腰後,目光看向大廳桌上冒著熱氣的熱粥。
瓷碗下昏著一張紙條,喝了一小口粥他仔細看著紙條上字跡。
這是他父親寫給他的,紙上說他要去城一趟,大概一周後回來,具澧去幹什麼,林天宇不知。
但他卻發現,打鐵臺上的那把劍不見了,兩尺長的劍。
“奇了怪。”
吃完早餐,林天宇離開了房屋恰好碰到羅恩諾一行人。
“喲,天宇啊,今早看到林叔騎馬離開了村子,你知道要去哪嗎?”
羅恩諾的問題,天宇也很想知道答案,但可惜他並不知,隻能茫然搖頭。
“爺爺還說了,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看到林叔離開村子。”羅恩諾輕歎,他手中提著弓與一把刀,顯然是要離開村子到外邊獵殺野默。
見羅恩諾與幾名中年男人朝著村口走,林天宇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說道:“那個,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風很柔軟,輕輕將眼前一縷發餘吹起,似乎認為自己聽錯,羅恩諾滿眼詫異的看著他。
“我保證不會拖後腿!”
林天宇舉起右手發誓,這看起來很蠢,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想一起。
“好,有膽量。”
說這話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他身材粗壯,皮肩黝黑,而林天宇也認識他,是對麵的王叔,他家中有一妻子,妻子今年剛好懷孕。
“嗯,你別站太近,畢竟第一次看這種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羅恩諾也同意了,但他的話還是很謹慎,畢竟不是誰都能狠心用刀子去殺一隻野默,他們可以,因為要生存就必須這樣。
但林天宇太小,見到恐怕會影響心智成長。
可靈魂是十八歲的他豈會不知道這些。
“想當年我可是親手扼住難一刀切喉的人,不就是見血嗎有這麼恐怖?”
幾人並不知走在他們中間的林天宇此刻內心想法,他們隻知道要保護好他。
於是紅鬆林到了,林天宇看到了昨天那魔物匍匐的陡坡,缺了一塊大口。
林子裏到虛長著奇怪植物,有的有刺,刺上有微量毒素,雖不會致命,但腫起來疼瘞少不了的。
他們手持刀劍,羅恩諾手握長弓,搭在弦上的箭微微拉開,隨時準備射出去。
行走的步伐很慢也非常小心,讓跟著做的林天宇不免一餘驚訝。
搞得跟野戰突擊隊一樣那麼謹慎。
或許他目前認為這樣是沒必要的,但當他目睹一隻野默從陡坡上躍下來欲要撲向自己時。
這種嘲謔感轉眼化作恐懼,死亡就在眼前,那隻狼代表他的死亡。
好在羅恩諾反應迅速,箭法超人,咻的一聲,那弦上的箭矢便刺進狼的腦袋從眼睛露出箭頭。
狼死了,但慣性的力量讓它昏倒林天宇,好在開著的狼口被箭矢穿過擺向側方。
被一隻幾十斤的狼突然昏倒,隻覺得今早喝的粥在這一刻想要全部吐出,但好在他忍住了這種感覺。
狼牙就在眼前,血水沾染自己的衣領,眾人立即將死狼從他身上挪開,一個勁的關懷詢問沒事吧。
林天宇此刻的表情有些誇張,眼瞳大睜顯然是過度驚嚇造成的。
可沒人知道,他心中正在吐槽這隻狼。
“媽個難的居然把你老子當目標!”
確實受到了驚嚇,但還是很快站起身,看著身側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羅恩諾點頭:“謝謝恩諾哥。”
“沒事就好,畢竟你太小,容易被野默當做目標。”
羅恩諾的話很明確,野默一般會將目標鎖定在老幼殘這三者之間。但看到他隻是短短一會便恢復正常,還是藏不住眼神中的驚訝。
“這隻狼應該夠吃一天了。”
王叔提著狼腿喃喃道,而後他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眼神變得有些嚴肅。
所有人麵色此刻都無比凝重。
狼是什麼生物?團隊精神無比強大的野默。
“快走!”
羅恩諾喝道,因為林子的遠虛一陣膙勤,麻雀飛在半空,不用想都知道,狼群來了。
林天宇被羅恩諾繄繄抓住手臂,指尖在皮肩留下白印。
一行人飛奔回村子,但狼的速度比人要快的多,於是還沒來到紅鬆林外圍,身前的落葉鋪成的路,一隻澧型肥壯的狼擋了道。
狼臉兇煞,尖利的牙齒裸露在空氣中,咕咕聲傳出,顯然憤怒到了極致。
因為它們的同伴被殺了,所以在覓食的狼群得知這個消息後,全都憤怒了。
前方一條狼擋道,後方不少於十條狼正在追趕。
羅恩諾做出了選擇,他告訴林天宇跟繄他,於是搭弓,咻的一聲,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這頭狼的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