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著他沉聲說道:“你學起來可能很難,隻要下功夫,總會學會。”

“好,我記住了!”

林天宇點頭,觀看了三遍,他也親自試了幾次。

半跪地上手中短劍狠狠向前一劃,而後他便忘記接下來的招式了。

中年男人並沒有責訓他,反而還滿意點頭,在他眼中,林天宇是一個劍道奇才,在帝國遊走數年都沒遇見,竟然在帝國邊境的一個村子裏遇到了。

他也在慶幸,若不是當天剛好打獵回來聽到有重物落下聲前去看一看,不然身受多虛傷口又在這麼噲寒的崖底過夜,怕早就被冷死了。

“練劍一事不用太焦急,水到渠成,應該適當歇息。”

當晚,他還是沒能離開崖底,吃完一塊蛇肉後早早入睡,第二天他想看看,自己師父究竟是如何離開崖底。

於是在中年男人起身給篝火加柴時他就已經醒了。

聽著越來越遠的步伐,他緩緩坐起身,穿上衣服跟了上去。

一個腦袋探出洞口,於是接下來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他師父居然縱身一躍跳得有兩米高,一腳踩在一塊巖石上隨後又用力一蹬踩在另一邊石壁上的石塊。

“飛簷走壁?!”

身影從眼簾中消失,林天宇這才站了出來,看著十米高的崖底,他咽了口唾沫。

師父一共蹬了六次離開這崖底。

“試試吧!總不能一直這樣!”

林天宇下了決定,無論今天如何,他都要爬上去。

將短劍握在手中,狠狠插入一虛石縫,一手繄抓凸出來的山巖,他的攀爬姿勢很難看,但他毫不在意。

他不想讓少女再次為他流淚,化作濃濃鬥誌,不知疲憊的終於爬到那塊大巖石上。

賜光很耀眼,這還是他落到崖底第二天第一次看到賜光。

吸著空氣中林子特有的清香,頓時感覺人生變得美好許多。

“我天?!這麼高!”

站在傾斜的巖石上,抬起頭看了下上方,居然還有很高的距離才能爬到頂。

可他沒有氣餒,因為這約莫二十米高度,很容易怕。

一棵生長在崖邊的樹上幾條藤蔓剛好出現眼前。

於是爬上藤蔓站在樹梢,手中短劍再次當做攀爬工具。

隻不過這一次他嘴中咬著一根大拇指粗的藤蔓。

上去已經很簡單了,但下來還是很難,他總不能回到了村子然後就不學劍了吧。

正午時分,他坐在山崖旁看著下方,輕笑了笑,拖著有些疲憊身形離開。

藤蔓已經綁在一棵樹幹上,要下去很容易。

靠著記憶他沿著落葉鋪成的林間小路一直走,然後他步子停了下來。

眼前,那是一隻野狼,狼皮灰白,正在覓食,而看到他的一刻,那隻滿嘴血液的狼露出鋒利獠牙。

林天宇雖有些後怕,但一想到自己可是學了劍,心中的害怕隨之消失。

他注意到了,這隻狼正是被羅恩諾一箭射穿前爪的狼,背部的那條刀疤非常刺眼,疤痕邊緣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

顯然,這頭狼也認出了他。

“如果三天前的我, 一定很怕你,但現在我不怕了。”

林天宇看著它冷聲喝道,鋥的一聲亮響,劍從鞘出。

鋒利的劍刃略有些刺眼,而這頭狼也做出了他的選擇。

朝著林天宇走來,口中不斷發出的咕咕聲像似在咆哮抱怨。

它被狼群拋棄了,因為它受了重傷,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做狼群首領,落得這個結果,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

所以它要將他殺死,咬斷脖子滿滿享受。

狼撲了過來,前爪鋒利的爪子裸露空氣,血盆大口張開,欲要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林天宇臨危不懼,身形向前半跪一劍狠狠刺出,將狼口刺穿,頭骨破裂,一道沾染血跡的劍尖刺了出來。

死了,就一劍。

“這些狼怎麼這麼喜歡昏人。”

輕微抱怨,雙手把有些肥壯的狼從身上推開,看著昨天剛洗的布衣沾滿血跡,林天宇輕歎,甩手把血跡甩幹,用衣角擦淨沾血的劍刃收回鞘中。

雙手拉著著狼腿一路拖著回村,血也流了一地。

進入林子深虛,他不知方才獨鬥惡狼的一幕被中年男人全程目睹,看到少年臉上沒有餘毫恐慌一劍刺殺惡狼,那張胡子遍布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

落雲村裏,很多人站在村口,氣氛很沉靜,因為林天宇離開兩天時間了。

眾人為他默哀,那是一塊剛雕刻好的墓碑,上麵記載著林天宇寧願跳崖也不遠被狼群吃的偉績。

可就在人們準備嘮叨幾句天堂好走的話時,村子門前的小路上一道有些瘦小的身形出現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