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薇歪著頭,因為這是個秘密,所以她把臉湊得很近。
“嗯,在山崖底下這個劍客收我為徒,教我劍衍,但他不幫我出去,我完全是靠自己爬出來的。”
林天宇點頭,隨之鬆開手站起身,對著少女笑道:“你看著啊。”
說罷,他邊手握劍柄。
鋥的一聲亮響,短劍被他握在手中。
晚風乍起!
當然不是他的氣場能夠達到影響四周的地步,一劍突刺,隨後上挑……半跪橫掃,翻身斬……
他把師父教他的招式全都一遍遍展現給冰雨薇的看。
他神情嚴肅,很是專注,可少女卻沒有注意他手中的劍,目光一直在看著月色下那張秀氣的臉。
因為他認真的樣子,在冰雨薇眼中還是第一次見。
她撐著下巴看得有些入神,嘴角彎起一抹笑容,話音很甜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真的好好看。”
清晨,林天宇推開門,看著隔壁房屋,臉上掛著笑意,想起昨夜冰雨薇不舍但還是諒解他準許去學劍,這才沒有任何擔心離開村子,腰間掛著三小瓶調料。
來到山崖,一如往常,劍使得越來越熟練,後幾招也生澀的學了起來。
“抬腿!”
“腿要直!不要抖來抖去的!”
“這裏彎腰不要彎得太低,重心不穩你就吃土吧。”
“說多少遍了你的手……”
這半天裏林天宇完全是在鞭策中度過,每當他有地方做不對,中年男人總會拿灰白布條裹住的長劍拍打錯的位置並糾正。
日複一日每天都是這樣過,早上離開村子,傍晚去冰大媽家吃飯,晚上陪冰雨薇看星星聊天。
“嗯,很不錯,現在你缺乏實戰,也缺一把好劍。”
看著篝火旁林天宇完整的演示了一套劍法,中年男人很滿意點頭。
“師父,您還有其他招式嗎?我想學。”
林天宇把劍收回鞘中看著坐在默皮上的中年男人,他越發對這名神秘的師父尊敬崇拜。
“有,但我認為那些不適合你學。”
中年男人輕聲說道:“這些天你可以不用再來這裏了,去林子裏找野默練練手吧,當然你覺得可以打魔物我也不攔你。”
林天宇點頭,對著中年男人九十度鞠躬便是轉身頭也不回走出了洞窟。
中年男人看著身側的一壇酒,他眼神低沉,沒有說任何話。自從來到這,便再也沒有碰過酒,每天都是水跟烤肉。
離開了山崖的林天宇一路朝著村子方向跑去,剛到村門口,那天天都會在這等他的少女卻不見蹤影,能看到很多人都往他家的方向走。
“出什麼事了嗎?”
林天宇皺眉,跋腿跑了過去。
“王叔,我家怎麼了?”
看到一名中年男人愁眉靠牆,林天宇上前詢問。
“你父親回來了, 不過……他受了重傷!”
“什麼!”
聞言,林天宇立馬衝了進去,便是看到林奎坐在椅子上,他的右肩膀上插著一根箭。
箭插得很深,竟然是刺穿一道小洞。
羅恩諾與冰阿姨還有村長在一旁為他療傷包紮。
止血的藥已經用了,血還是不停流。
“天宇。”
一聲叫喚,讓滿臉震驚的林天宇恍然回神,他走上前,眼神複雜而又憤怒的看著中年男人:“父親,這是誰弄的?”
林奎看了眼村長與冰阿姨,喃喃幾句他們便離開大廳關上門。
一時間這個大廳就隻有父子倆。
“你拿著劍還有這東西離開村子,有多遠就跑多遠!”
林奎從身後取出一把兩尺多一點長的劍鞘放在桌上,從櫃子中取出一本巴掌大的手冊遞給他。
“父親,您這是……”
林天宇很不解,他感到不安。
“父親在城中得罪人,他們就馬上要到村子抓我了,我不想你被抓所以你有多遠跑多遠!”
“父親,我們……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啊?!”
“我走了,村子所有人都會被殺的,我不能走。”
林奎搖頭,這一次將桌上的劍柄與小手冊放到林天宇懷中:“離開村子後,你要想辦法去帝國,去找一個叫玎玲閣的店鋪,掌櫃叫奧丁圖,記得要跟他說我的名字。”
林天宇握著懷中的兩件東西,有些木訥的離開了房屋,房門外的羅恩諾剛想開口詢問,可看到他這模樣,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