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綹發絲散亂垂落。

看到鬱桉過來,阮聽時抬了下眼,用手將發絲別到了耳後根,輕聲開口:“你吃晚飯了沒?”

“吃了。”鬱桉好奇的看著她:“你不是吃過了嗎?怎麼還要煮麵吃?”

“嗯?”

“我傍晚下班跟朋友吃飯,看到你了。”

阮聽時淡淡哦了一聲:“傍晚沒怎麼吃。”

“原來。”鬱桉遲疑幾秒,還是問了出來:“你在相親嗎?”

阮聽時神情滯了下:“對,你怎麼知道?”

“我瞎猜的。”鬱桉訕訕回答,心裏不禁想,可見阮聽時對相親對象十分的不滿意,連飯都吃不下,還要特地回來煮麵吃。

鍋裏的麵條徐徐往上飄著白霧,阮聽時關掉火,拿來了兩個碗。

見狀,鬱桉說:“我吃飽了,不用。”

“我麵條下多了.......要不,你吃點?”

看了眼鍋裏,確實煮了一大鍋,別說兩個人了,就是三個沒吃晚飯的人,都不一定能吃完。

“........好吧。”

阮聽時給她裝了一碗,又給自己裝了一碗。鍋裏還剩下一大堆,估計想一頓解決是不太可能。

“你怎麼煮那麼多?”

“不小心放多了,拿的時候看著沒多少,沒想到煮出來會這麼多。”

看來也是個缺乏做飯經驗的人。

麵條很清淡,也就隻有幾根綠色的青菜,讓整碗麵看起來不至於太單調,但吃起來其實沒什麼味道,清湯寡水的,鬱桉懷疑阮聽時又沒放鹽。

她問:“你放鹽了嗎?”

“放了。”

鬱桉舀了一勺白色混濁的湯:“那你應該沒放醬油吧?”

“沒放。”

“........”

“很難吃?”

“很清淡,沒啥味。”

阮聽時吃了一口,似乎沒法體會鬱桉口中的“清淡”,對於她來說,清淡點不影響。

“我飲食可能比較清淡,所以沒什麼感覺。”阮聽時說:“要不我給你再倒點醬油?”

“我自己去倒。”鬱桉站起,端著碗去廚房。

她倒完醬油後看到旁邊放著一小罐辣椒醬,阮聽時口味這麼清淡,不可能會去買這個,但也不是她買的。

鬱桉扭頭,問她:“這罐辣椒醬哪來的?”

阮聽時似乎已經忘了有辣椒醬這回事了,直起身體看向廚房鬱桉手裏伸給她看的罐子:“噢,辣椒醬,是溫吟枝給的,她說不辣,你可以試試。”

“不辣。”鬱桉嘴裏重複了一遍,舀了三大勺加到了碗裏。

於是等到鬱桉端著麵和辣椒醬回到餐桌上時,阮聽時看到對方碗裏滿江紅。

她輕咬著筷子震驚住了:“放這麼多!不辣嗎?”

鬱桉眨動了下眼睛:“你說不辣的。”

阮聽時:“......”

“不是我說的,是溫吟枝說的,我沒嚐過。但既然是辣椒,哪有不辣的道理........”

她是想勸鬱桉吃太辣不好,在此期間鬱桉已經用筷子夾起吃了一口,眸子清亮:“真的不辣。”

“...........”

鬱桉愉快的吃起來,唇瓣變得更加的紅,仿佛釉上了一層水光,燈光的照耀下泛著光澤。

阮聽時定定的看了幾秒,微不可察的舔了舔唇,眸光顫動。

鬱桉見對方看著自己,以為她是被自己碗裏的紅通通給吸引了,於是說:“你要嚐嚐嗎?挺好吃的。”

“........”

她把辣椒醬推到阮聽時麵前:“你放一點就好,能調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