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即將來臨,寫字樓提前過上了新年,十分接地氣的在門口掛上兩個紅紅的大燈籠,與本身的建築很不搭,遠遠看去突兀得不行。不知道物業是什麼審美。
每次安││
浴室水聲在停了半晌後,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
聲音如同貼在阮聽時耳邊,她任由外套布料從指尖滑落回髒衣簍,在鬱桉還沒從浴室出來之前,先一步坐回了沙發上。
垂眸,撚了撚指腹。
最後她還是站起,去陽台的洗手台衝淋了下手指。
鬱桉嘴裏輕輕的哼著歌,幹發巾披在肩膀上,彎身去拿吹風機,心情看起來不錯。
冬天回家,第一時間去洗個熱水澡,沒什麼問題。可若是和毛衣領子上的口紅印記,外套上的酒氣一一聯係起來,就可以產生很多聯想。
於是,對方回到家就迫不及待找衣服去洗澡的動作,落在她眼裏此刻細細一品,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怕阮聽時覺得吵,鬱桉拿著吹風機去洗手間吹。隔著一道門,呼呼響聲傳到阮聽時的耳邊,聲音不大,她卻沒法再集中注意力去看筆記本電腦上的文件資料。
“你去哪了?”在鬱桉吹完頭發出來後,阮聽時自然而然的蹦出這麼一句話。
隻當對方是隨口一問,而她也就隨口一答:“和同學出去聚會了。”
同學?為什麼會讓同學的口紅弄到你衣領上?這得是什麼動作才能蹭到?阮聽時掉入牛角尖裏。
“你去酒吧了?”
聽聞這話,鬱桉梳頭發的手一頓,掌心貼上臉頰,無辜的看向阮聽時:“我看起來像喝醉了?”
不至於吧,她就是誤拿,喝了那麼幾口啤酒而已,對方怎麼就看出她去酒吧的?
她想起上次喝果酒給喝醉的事情,難道阮聽時在那一次觀察出什麼,是她喝酒後臉上有什麼不同於平常的反應嗎?
“沒。”阮聽時指向陽台門口那個髒衣簍:“我聞到酒味了。”
鬱桉顫了顫眼皮。
她無法想象,對方會拿著她的衣服細細嗅聞的畫麵。
以為阮聽時隻是坐在沙發上,就聞到距離好幾米遠的髒衣簍裏的外套,所散發出來的酒味。
話說這鼻子,也太靈敏了吧?放在偵探片裏都能輕易破案的程度了。
鬱桉哦了一句:“聚會地點在酒吧。”
接下來兩人就都沒說話。
阮聽時喉嚨滑動了好幾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止住了。
髒衣簍的衣服她沒打算那麼快洗的,但阮聽時總是明裏暗裏提醒她還有一髒衣簍的衣服沒洗,坐在沙發上的眼神沒事就喜歡往髒衣簍裏瞥。鬱桉心想對方有潔癖,看髒衣簍裏的衣服沒洗不順眼挺正常。
完成年終總結報告後她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她心血來潮,偶爾勤奮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阮聽時忍受不了衣服沒洗一直放著,她於是幹脆就去把毛衣和外套解決。
外套可以直接扔進洗衣機裏,但毛衣領子上的口紅得拿軟刷刷幾下揉搓掉,這樣再放入洗衣機才能洗得掉。
說幹就幹,她拎著桶去陽台,擼起袖子半蹲著,垂眸尋找衣領上的印記,另外一隻手握著軟刷,往上輕輕的刷著。
阮聽時不知何時站在陽台門口的,抱著手臂,落下頎長的影,鬱桉被嚇了一大跳,抬起眸:“你怎麼.........”
她用手背擦了下額前的發絲,把話說完:“你怎麼走路都沒聲的。”
“為什麼要用刷子刷?”她明知故問。
鬱桉回答得坦然:“不小心弄到口紅了。”
“你化完妝再套毛衣的?”
“當然不是.........”鬱桉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