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中,尋到了“阮聽時”這三個字,心髒不禁重重的一跳。

放下水杯,重新翻回到正麵。

鬱桉目光落在站著女生的兩排學生中,仔仔細細的,來回看了幾圈,最後定在了一個女孩臉上。

女孩的臉被照得不是很清晰,加之照片沒被保護得很好,就更加模糊了,但是鬱桉就是覺得這個女孩很不一樣。站在女孩旁邊的學生基本看著鏡頭笑,隻有她是漫不經心的半低著眼,神情很淡,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出眾。

鬱桉又來回看了幾遍,指腹輕輕的摩挲過照片邊角,最後為了確認她側過背麵對應了下名字,那個漫不經心低著眼的女孩,正好與“阮聽時”這個名字對應。

如果這個女孩真的就是她現在的室友,單論外貌上來講,阮聽時還是有點變化的。其實如果鬱桉不是帶著目的在裏麵找人的話,她或許隻會覺得這個女孩在這其中是屬於氣質比較出眾,能讓她多注意一下的程度,而並不能完全認出這就是阮聽時。

應當有好幾分鍾的時間,鬱桉沉浸在訝然中沒走出來。

記憶中的那位大姐姐,該不會真的就是阮聽時吧?

傅辰延搬完東西後抄起桌上的飲料就往肚子灌,餘光瞥見鬱桉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捏著一張照片,以為對方是在懷念學生時代,走近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初中畢業照。

“你怎麼盯著我的畢業照發呆啊?”

傅辰延突然說話把鬱桉嚇了一大跳,她回過神,把照片往桌上輕放。

傅辰延湊過去看:“讓我找找哪個是我.........嗯呃........還真有點認不出我自己了.......”緊接著又抒情了一番:“這個,看,笑得最開心的就是我,以前多麼青春張揚啊。反觀現在,嘖嘖,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傅辰延。”鬱桉醞釀著話語:“我以前,是不是見過阮聽時?”她重新拿起照片,翻到背後的名字,對著傅辰延問:“真的是她?”

傅辰延掰了掰手指骨節,發出哢哢的響動:“哦——原來是在我的畢業照上,找其她人啊。”

鬱桉想起昨晚,傅辰延語出驚人的話:“而且,你連她喜歡女生這種事情,你竟然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的。”

“不一樣好嗎!你跟她隻是工作上的交流,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我猜出來的。”

鬱桉不想跟他瞎扯皮,隻想確認一件事情:“所以我以前真的見過她?是通過你認識的?”

“嗯........我想想哈。”傅辰延揉了揉頭發:“應該是你自己認識的。當時好像是老爸讓我每天放學接你回家,你那會剛上小學一年級你記得不?然後某天我放學後正打算去接你來著的哈,就看到你跟阮聽時走了,我一查啊,發現竟然就因為對方給了你一根棒棒糖,你就被人家給騙走了,費了我好大功夫,才把你找回來,但是你還是害我回家被老爸罵了一頓。”

“什麼啊。”鬱桉指尖敲了敲桌麵:“我嚴重懷疑你在歪曲事實!”

傅辰延攤了攤手。

她是真覺得傅辰延在添油加醋,首先就憑阮聽時那樣的性格,哪怕當時還在讀初一,沒現在那麼成熟,但也不怎麼可能會主動去招惹一個尚在讀小學一年級的人,其次傅辰延小時候被傅景赫罵,基本都是他自己闖的禍,再最後,在她不怎麼清晰的回憶裏,她和那位大姐姐的關係絕對是友好的,且是她願意找人家玩的。

但是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那個在她童年留下過一段往事的姐姐,就是阮聽時。

這天她打車回天麓居。

到了一半,她改變主意,讓司機去春月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