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後,她起床才沒那麼艱難。

是日,中午。

岑莯收到一捧花。

鬱桉去打印室打印資料的時候碰到她,跟她打趣了一句:“哇,是誰送的呀?”

她以為是安思桐,如果不是安思桐,估計安思桐會吃醋死。

“不是我的,給阮總監的。”

公司部門裏的一位男同事,方靈運走過來,也看到了岑莯手中的花:“又是給阮總監的啊。”

方靈運這個名字,和鬱桉當年大學的一位追求者撞名,所以剛開始她來到公司,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但並不是同一個人,現在則是也聽習慣了。

她細致入微的抓住了方靈運話中的那個“又”字,不禁問:“很多人給阮總監送花嗎?”

“那可不。”方靈運壓低聲音:“我聽說啊,有位年輕的總裁,每天都定時定點給阮總監送花呢,隻是阮總監不想太高調,所以每次都偷偷讓人給處理了。”

岑莯把花小心翼翼的放到旁邊的桌上:“阮總監每次都讓我拿去給公司裝飾用。”

“噗——我就說公司那麼多玫瑰哪來的,還以為是定了哪家花藝作坊給送來的,我還尋思著怎麼都用玫瑰啊,原來是.........”

“你們不要亂說出去啊。”岑莯提醒:“也不要說是我說的。”

方靈運豎起手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放心。我們可是,患難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啊。”安思桐這時走過來,拍了下方靈運的肩膀:“你們又在偷偷瞞著我聊些什麼八卦。”

“咦?有花誒。”安思桐目光盯著岑莯:“誰送給你的?”

岑莯笑得很矜持:“不是啦,是給阮總監的,阮總監嫌煩,不想自己收,所以就讓我處理。”

“噢噢。”安思桐勾上了岑莯的肩膀,衝鬱桉和方靈運揚了揚眉:“去吃飯啊,都不去吃嗎?”

鬱桉還在等打印機:“等我會,我得先印完這些資料。”

於是在打印機隆隆工作,兢兢業業吐出一張又一張寫滿黑字的紙張時。

她們又趁機聊了些八卦,然後才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

“傅總。我們這裏的食堂,菜品很多的,口味也不錯。”進去食堂前,鬱桉身邊經過幾位穿著西裝的男士。

鬱桉認出走在中間那位是傅辰延。

她沒去管,跟著安思桐她們去打菜,找到位置坐下。

不多久,方靈運吃著吃著突然衝一個方向說:“我覺得他還挺帥的。”

聽到這話,鬱桉和安思桐與岑莯同時往一個方向看去。方靈運指的是傅辰延。

鬱桉扭回頭:“他帥?你確定?”

方靈運摸了摸脖子:“不帥嗎?”

“你該不會是......”

方靈運連忙否認:“別瞎說,我是異性戀,我隻是單純的誇讚而已。”

“哎哎哎,就他旁邊那位男生,剛才那束花就他送給阮總監的。”岑莯低聲說。

使得鬱桉又往傅辰延身邊的那個男生的方向看了眼。

“他是年輕總裁?”

“不是啊,但是是送花大隊的其中之一。”

“他們不是我們公司的吧?為什麼知道阮總監啊?”

“不是一個公司上下班難道就不能在電梯碰到麼?隻要在九空大廈這邊上班,誰碰到咱們部門阮總監不得多看一眼,多看一眼然後要了解到阮總監是哪個公司的還不容易嗎?”

“你說得也是吼。”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著,隻當是休息打發時間的娛樂方式,聊完後吃完飯回到公司說不定就忘了。鬱桉卻沒法僅僅一聽就過,隻要跟阮聽時有關的事情,她好像都會不自覺的更加關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