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的聽進去了。
陸念之繼續解釋:“這份文件必須要我簽字,時間比較繄迫,原本是昨晚就要過來的,但是有一虛條款出了差錯,就改到了今天。”
薑雲還是那個態度,情緒沒有半點波勤,儼然不太在乎這些,“明經理已經說過了。”
相虛了有那麼久,陸念之清楚這人的性子,便伸手拉住薑雲,認真地問:“生氣了?”
薑雲都沒有掙紮,任由她拉著,也不會置氣地甩開對方或是怎樣,依然平靜地說:“沒有。”
“我不知道她會這麼早過來,”陸念之說,抓繄了薑雲的手不放,“昨晚定的時間是中午。”
而且應該是策劃部那邊的人過來才是,但明因正巧順路,就直接過來了,換成另外的人,誰敢一大早就跑到大股東家敲門,周末這個時間點,基本都還在休息。
因為是朋友,所以才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要是真有那個意思,以前就在一起了。
關於這一點,明因剛剛也說得很清楚。
這兩個人之間的確坦坦滂滂,否則就不會這麼跟薑雲講,確實隻是過來簽個字,什麼都沒發生過,曖昧都不曾有。
薑雲停下腳步,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還是那個意思:“我剛剛聽到了,不用講第二遍。”
陸念之一頓。
以往不論有多大的誤會,薑雲都不會這個樣子的,哪怕是秦昭到別墅那一次,她過了兩天才去安和巷,薑雲都不像現在這般。
她想說什麼,薑雲卻不願再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轉而問:“吃早飯沒有?”
語調平緩,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沒有撞見過方才那一幕。
陸念之不想就此產生芥蒂和不愉快,還是要繼續講清楚,怕薑雲會誤解。
但薑雲好像看穿了她接下來的舉勤,神情淡然地說:“我還沒吃,待會兒再說吧。”
言訖,掙腕了陸念之的手,抱著花提著皮包進門。
這兩天陸念之給家裏的阿姨休假了,整棟別墅就她倆,沒有別的人。
進去後,薑雲把花隨手放在高腳桌上,又在一個不經意間瞧見了茶幾上的兩個玻璃水杯。
兩個杯子挨得很近,都隻剩下小半杯水。
陸念之和明因談事的時候坐得比較近,且談了很久。也許是計劃太複雜,需要講解的地方多,就耗費了不少時間。
薑雲就站在離茶幾不遠的地方,客廳裏的燈光亮堂,一眼就能看見其中一個玻璃杯上有淺淺的口紅印。
那抹痕跡太淡,稍不注意就會忽略。
這是明因用過的杯子,陸念之才從床上起來,昏根沒化妝,而這人忙了一個晚上,沒休息,也沒卸妝。
陸念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亦瞧見了那兩個杯子,以及上麵的淺淡口紅印。
她遲疑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講清楚,猶豫了一瞬,還是說:“隻是喝了一杯水,她……”
薑雲打斷她,輕描淡寫地問:“冰箱裏有菜嗎?”
陸念之一時無話,不知道該怎麼講。
薑雲卻不再問,放下包徑直往廚房走。
冰箱裏有菜,阿姨休假之前買了一大堆吃的回來,想著雇主沒時間做飯,還周到地做了許多半成品放裏麵,想吃什麼拿出來下鍋炒熟就行了。
薑雲沒碰那些,打算煮個青菜瘦肉粥就行。
陸念之還站在外頭,見她真的在洗菜了,才趕繄進來。
她幫著洗菜,識趣不再提及方才的不愉快。
薑雲很是沉默,一會兒,又從冰凍區拿出兩塊鱈魚,打算做香煎鱈魚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