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仲夏點點頭,卻並沒有多少喜悅,他想到了那隻被戳瞎了一隻眼又追著他們的巨魔象。即便是死亡,那隻巨魔象也應該是死在和荒獸的對抗中或自然老死,而不是死於本應該最愛護他們的人類夥伴的貪婪。
阿必沃抿抿嘴:“穆阿父,您別難過。”
穆仲夏吐了口氣:“我不是難過,而是覺得死去的那兩隻巨魔象,是被他們信任的夥伴背叛而死,他們本來可以不死的。”
阿必沃:“阿父不會讓我們部落的巨魔象被背叛的。”
穆仲夏:“我相信你阿父,也相信頭領和部落的族人。”頓了下,他問:“米莎呢?”
阿必沃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顯然不想提那個女人。
穆仲夏:“她是阿蒙達的生母,如果她沒死,就等你阿父回來看你阿父的意思吧,不要虐待她,給她治療。”
阿必沃好半天後才悶聲“嗯”了聲,然後起身穿了衣服出去了,明顯是去傳達穆仲夏的意思。等到阿必沃再回來之後,穆仲夏就沒問他今天的事了,而是和他一起專心吃飯。
頭領部落的氣氛並不十分緊張,隻不過所有具有戰鬥力的男人和女人們明顯都調動了起來。號角聲也不時在部落外圍響起。
隻是在朶帳裏呆了一天,隔天穆仲夏就去了冶煉房自己的工作室。一支支製作好的手榴彈被裝箱。戰鬥中,手榴彈比地雷更加方便實用,穆仲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製作手榴彈上。而製作好的手榴彈裝滿一箱,就會被人迅速拿走。穆仲夏也看出來,這次的部落衝突沒有那麼輕易結束。
穆仲夏這一忙就忙到了泰瑟爾帶著第三、第四和第五部落的大軍回來,他才恍然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回來的他如常的沒有第一時間去頭領朶帳麵見頭領,而是先問了穆仲夏在哪後就直奔冶煉房。見到自己的拿笯,看到對方又瘦了,帶著明顯硝煙氣息和血腥氣的泰瑟爾一把抱起穆仲夏,轉身往外走。
穆仲夏在泰瑟爾的肩膀上捏了捏,問:“有沒有受傷?”
泰瑟爾:“沒有。”
心知泰瑟爾有也不會告訴他,畢竟輕傷服用過藥劑,再配以外傷藥很快就能好。他又仔細看了看泰瑟爾的氣色,並沒有蒼白虛弱之相,他放下心來。
穆仲夏問:“事情結束了嗎?”
泰瑟爾:“亞罕的事情結束了。”
穆仲夏明白了泰瑟爾的意思,泰瑟爾:“七天後,亞罕的勇士出發,去伊甸。”
穆仲夏心裏咯噔一聲:“亞罕的勇士?”
什麼意思?
泰瑟爾卻沒有解釋。泰瑟爾抱著穆仲夏上馬,直接騎馬把人帶到了洗漱朶帳。泰瑟爾也心知自己現在有多髒,他要他的拿笯給他洗澡。穆仲夏沒有拒絕。
熱氣蒸騰的浴缸裏,激情完畢的兩人抱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穆仲夏撫摸泰瑟爾的身體,檢查他身上有沒有新添的傷痕。泰瑟爾這才帶著激情後的幾分沙啞說:“撒考沙和丹埃加死了。”
穆仲夏撫摸泰瑟爾身體的手頓住。
泰瑟爾:“我不會讓他們活著。”
穆仲夏仰頭,看到的就是泰瑟爾那雙綠眸中不加掩飾的冰冷,那是對待敵人的冰冷。泰瑟爾:“他們要傷害我的拿笯。”
所以,他們必須死。
穆仲夏咽了下嗓子,啞聲問:“第一和第二部落呢?他們不會接受他們的頭領被第三部落殺了。”
泰瑟爾:“沒有第一和第二部落了。”
穆仲夏的眼睛瞪大。
泰瑟爾低頭含住他的唇,很快,吻就變得熾烈起來。還未平靜下來的身體被手指撐開,很快,粗長的硬|物替代了手指,有些粗魯又急躁地闖入他的身體。在性事上,泰瑟爾總是急躁的。或者說,在穆仲夏麵前,他總是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總是顯得那樣急躁、急切,似乎怎麼要都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