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1 / 3)

嗎!”

“殿下,寨拉穆部落的人都在喝。現在我們回不去伊甸,不管是什麼手段,都要試一試。”凱德爾王子的貼身侍從勸說。

凱德爾王子手拿著碗,臉色煞白。他是真的不想喝,可他更怕死。不管這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有沒有用,既然寨拉穆部落拿出來了,他就得喝。也許就有用了呢。也許喝了就不會被染上呢!

凱德爾王子深吸了兩口氣,屏住呼吸,把碗貼在了嘴邊。咕咚咕咚幾口,凱德爾王子灌下了一碗的濃藥汁。這邊一喝完,那邊凱德爾王子就呼叫了:“糖!快給我糖!”

侍從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塊米花糖塞進了王子殿下的嘴裏,凱德爾王子被苦的麵無人色。長這麼大,他就沒吃過這種苦。吃了大苦的凱德爾王子眼裏滿是淚花。

“嘔!”

捂著嘴,蘇萊王子拚命咽下去。寨拉穆部落就送過來一人一碗,吐了可能就沒了。抱著和凱德爾王子相同的心思,蘇萊王子再咽不下去也還是把那一碗藥汁喝了下去。可喝下去後蘇萊王子就悲劇了,真的很難喝啊!

這一天,部落裏因為藥實在是太苦而差點吐了或已經吐了的人不知凡幾,就是以強壯聞名的帝瑪塔人,也有不少人沒頂住藥汁的苦澀。泰瑟爾這位硬漢中的硬漢,喝下自己那一碗濃鬱的黑色藥草水後,也擰緊了眉頭,連灌了三碗水才壓下胃裏的惡心。要不是這麼多人喝了之後最多隻是被苦得嘔吐,沒有人腹瀉或暈厥,泰瑟爾都要懷疑拿笯讓煮的藥草水是不是真的能喝了。

朶帳內,阿蒙達兩眼通紅。阿必沃做好了晚飯,但阿父現在顧不上回來吃,穆阿父是沒法回來吃。兩個人沉默了一人吃了一碗的麵條,就安靜地坐在朶帳內。朶帳內也是濃濃的艾熏的味道。桌椅凳子,凡是能用抹布擦拭的地方都用消毒藥劑和酒精擦過了。為此阿必沃做飯的時候還用濕布子又擦了一遍,就怕酒精沒有揮發完,引起火災。

“阿兄……”

阿蒙達叫了一聲,他擔心阿父和穆阿父,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部落裏20歲以下,沒有出現症狀的年輕人都被勒令呆在朶帳內,不得隨意外出。陌西和木宰被泰瑟爾帶走了。阿必沃清楚,部落這麼做是為了盡可能地留下部落的有生力量。

阿必沃在弟弟身邊坐下,摟住弟弟。這一刻的他,隻能沉默以對。麵對比荒獸還要凶殘的疫病,阿必沃再一次發現自己力量的渺小。

“阿兄……”

阿蒙達沙啞地又喚了一聲,阿必沃沉聲說:“雪神,會保護穆阿父。”他向雪神祈禱,如果疫病要送一些人回歸雪神的懷表,他願意用他的生命來換穆阿父和阿父的平安。

天已經完全黑了,寨拉穆部落外的術法燈卻如點點的星光,灑落在整個頭領部落的聚集地。塔琪蘭的朶帳內,耶合已經熟睡了。穆仲夏裹了鬥篷在朶帳外和額鬆聯係。孟日大師和烏雲琪大師高熱不斷,目前還沒有出疹子。兩位大師被分別安置在兩個小的隔離帳篷裏,穆仲夏讓額鬆親自負責伊甸和威尼大部感染的機械師和術法師的治療。

“保持衣物的幹淨和消毒,身上也要保持幹淨,全部用艾草水來擰毛巾給病人擦拭身體。”頓了下,穆仲夏又道:“額鬆,你想辦法留下一些痘瘡結痂,裝在密閉的瓶子裏,一定要密封好。等這一波疫情結束,或許我們會有用到這些結痂的地方。另外,選一些症狀嚴重的病患抽血,血液也先保存在冷藏箱內冷藏,不要冰凍,要冷藏。”

額鬆聽得頭皮發麻:“穆大師,痘瘡的結痂,也會傳染的,您……”

穆仲夏:“我隻是想在這場疫病結束後,也許我們可以組織術法師一起研究出更好的藥劑,來治療痘瘡這種疾病。留下結痂和病患的血液,也是為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