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但後來的這些天,總在被動接受。

無論是它的投食,還是它的玩。弄,又或是它的怒火,他都表現得很乖順。

人類就像個沒得感情的機器,它給什麼,它就要什麼。

但今天的人類,有些不一樣。

還是頭一回,他在向它索要什麼。

它歪過頭,感受著人類雙手的溫度,細細打量著他仰起的臉。

種族隔閡並不影響它對這張漂亮臉蛋的欣賞——最開始也正是因為覺得飛船裏昏迷過去、臉上沾著血汙的他很好看,才會動了帶回巢穴的念頭。

人類似乎視力受損,眼神失焦,看的並不是它頭顱的方向,卻萬分認真地同它說著話。

這樣的場景有些奇特的好笑,但它靜靜地聽,想看看這小東西還能有什麼招數。

鬱延邊說,邊輕輕撫摸著它的尾巴。

他最近發覺,靠近最尖尖的地方鱗片會逐漸減少和軟化,若是輕柔地剮蹭一下鱗間的縫隙,會讓阿吼格外舒坦。

蠻怪的。

但是有效。

他正通過阿吼尾尖和呼吸的輕微顫動評估著它的心情好壞。

目前還不錯。

何止不錯,簡直是興味盎然了。

鬱延不是個話多的人,和阿吼這一通單向談判幾乎耗光了他幾個星期的講話份額。

就在他口幹舌燥、假定阿吼要麼沒聽懂要麼聽懂了不想答應時,雙臂懷抱著的尾尖忽然動了動。

鬱延乖巧地鬆開手。

尾巴從他懷中緩緩撤離,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算是答應了嗎?”

盡管對巨獸總像個人一樣拍肩的行為很是不解,但鬱延也明白,這是它表達善意的習慣性動作。

阿吼用行動代替了語言回答,把他卷起來放到草垛上,再轟隆隆地邁開步向外麵走去。

它此刻,的確心情很好。

自己的小寵物之前實在是過於冷淡了,難得願意撒嬌——沒錯,人類的行為怎麼看都是在撒嬌嘛——它當然要滿足。

*

之前覺得阿吼像需要順毛的貓科,可這家夥每次回巢都給他弄來點新鮮的幹草枝葉,鬱延又覺得它像什麼鳥類。

總之,草垛越壘越高,越疊越鬆軟,往上一靠困意就止不住地翻湧而來。

鬱延等啊等,等得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嗅到一陣非同尋常的香味。

和之前果子們清淡的甜香不同,這一次的是更加能勾動人類原始欲※的氣味——那是肉的味道!

阿吼不僅理解了他的指令,還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鬱延徹底清醒了。

他一個激靈,差點從壘得高高的草垛上摔下來,還好一條強壯有力的尾巴及時撈住了他。

阿吼將他輕柔地放到地麵,這回香氣更加清晰,近在咫尺,每一個小分子都爭先恐後地撲鼻而來。

說起來有點丟人,但鬱延饞得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