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龍,那種讓人類不堪其擾的惡霸生物,會隻有這麼點兒大嗎?
要都這麼一點點,還哪來的第一次屍山血海的侵國戰爭和後麵兩次伏龍戰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除了上回在森林中遙遙見到法拉米,鬱延還沒有親眼見過龍。
陛下對龍恨之入骨,是全象限皆知的事情。
盡管他本人並沒有下令禁止,但母星上還是沒有人敢隨便提到龍,更別說流傳相關的書籍影像了。
鬱延倒是在上軍校前一年的暑假,被老師隨身攜帶去開會時,偷偷用過老師的權限去過私密檔案館。
他原意找的是別的東西,卻不小心發現了一個專門關於龍的分區,看得入了迷,在那兒待了一下午,出去天都黑了。
至於後來怎麼差點被保安發現、又怎麼在老師麵前蒙混過關,都不是很想再回憶。
總之,這件事是“乖寶寶”鬱延絕不能被老師發現的黑曆史之一。
此刻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小家夥,和十七歲那年看過的全息影像中龍蛋剛孵出來的小幼崽差不了多少。
……不過剛生出來就會說話,好像太聰明了吧。
不對。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麼會說人話啊!
小龍崽——鬱延姑且暫時以這個稱呼替代了碳團團——見人類出神,伸出尾巴拍了拍他。
阿吼也有這個習慣性動作,鬱延想。
……如果不是這尾巴拍在他的臉上。
奶龍歪著腦袋:“你在想什麼呐?你不是要我過來麼,過來又不講話。”
鬱延回過神:“你是誰?”他抿了抿嘴,斟酌著字句,“為什麼來找我?”
奶龍聽見這話,突然從他膝蓋上直起身,翅膀差點戳到鬱延。
它瞳孔放大,情緒變得激動:“你不認識我啦?我、我們才分開沒幾天,你就忘記了我……”
鬱延心想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但他什麼都沒講。
小家夥嘰嘰咕咕自說自話,講著講著切換成了龍語。
越說越傷心,回憶到動情處,幾乎要啜泣起來。
當然,鬱延什麼也沒聽懂。
奶龍見這薄情的人類,非但翻臉不認龍,還也不來哄自己,更委屈了。
一雙小翅膀合攏,幹脆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繭,在裏麵嚶嚶嚶。
鬱延:“……”
他本來就不會哄孩子,現在頭都大了。
怎麼搞得跟自己欺負小朋友似的。
他用手輕輕撥了下龍翼,比想象中還要柔軟,稚嫩如同新生。
鬱延遲疑地往裏麵望去:“你……還好嗎?”
奶龍眨了眨眼,金色的龍瞳沒有一滴淚痕。
哭得那麼傷心,原來擱這光打雷不下雨呢。
鬱延又歎了口氣,決定用轉移注意力大法,柔聲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奶龍還是不肯張開雙翼,仰著腦袋,心裏想你總算不用那個土土的名字喊我了:“你聽好了,我叫U……%*!……¥!)*——#@(*&)”
鬱延:“……”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啊?
他確信它說了一整句話,而不是一個名字。
“太長了。”鬱長官非常專※製,非常獨※裁,“這樣吧,你叫法拉米。”
龍崽:“???”
它並不知曉自己在諾厄星的原住民人類中,擁有了一個代表“暴食”和“暴虐”的名號,也就不知道什麼是法拉米。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