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2 / 3)

老師不僅觀察力強,也非常了解他。

法拉米的事兒,遲早是要主動說出來的。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您是看見我的郵件才決定過來的嗎?”

“算是吧。不過之前也打算來看看你了。”喬揀問,“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之前的消息太模棱兩可,是‘黑鑽’引發了雪崩嗎?”

鬱延小小地吸了口氣,把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他看向喬揀,“老師,我會因此受到懲罰嗎?”鬱延懇切道,“請隻責罰我一人,與基地的其他人無關。這全是我一人的責任。”

老師安慰道:“你放心,我了解完之後都會上報陛下。布魯斯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不會牽連到你或者別人。”

他的眸色深了深:“況且,若他與伽瑪象限私通、覬覦諾厄的事情坐實,就是死,也難辭其咎。”

鬱延猶豫了下,把對黃揚閔的懷疑也告訴了老師。

喬揀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是不是老藺當年在這裏的時候,也是他負責訓練的大部分雜事?”

“是的。他在諾厄已經超過十年了。”

“那難怪了。”喬揀沉吟片刻,“老藺好幾年前就跟我提過,覺得自己被人監視了。但他一直不敢往這個人身上猜,畢竟他表現出來的……我想想,他當時怎麼說的來著,‘老實忠厚’?”

藺如鬆也好,鬱延也罷,都很難把這個忠心耿耿的樂天派,當做一個出賣星球、出賣國家的叛徒。

沒人願意這樣揣測身邊的戰友,直到證據擺在眼前。

“想知道是不是他,隻有等阿嵐——就是那個昏迷的孩子醒來才能知道了。我想請您帶他回母星治療。”

“沒問題。”

“老師,我還有一個疑問。”鬱延說,“不管是紐曼·布魯斯,還是蔡沛白議員,包括凱恩上校,他們之前一直在暗示我知道您的計劃,或者是說,您將計劃通過某種方式傳達給了我。但我除了藺上校發來的那份簡易版計劃書以外,實在想不起自己還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您能告訴我嗎?”

喬揀歎息道:“本來沒想這麼快就交給你的,畢竟你才剛來半年。誰能想到布魯斯這麼坐不住……”

鬱延皺起眉。

老師的這個意思是,他真的有通過某種渠道,將“黑鑽”的企劃留給了自己以防不時之需?

“這件事情,晚點我會告訴你。你先告訴我,你剛才說,你在那天淩晨接到阿嵐的電話才會動身前去森林——是為了什麼?”

鬱延一噎。

好吧,果然是蒙不過老師的。

他腦海中激烈鬥爭著要不要此刻把事實和盤托出,一團黑色的烏雲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

小奶龍毫無避諱飛到喬揀上方,居高臨下看著他:“原來你長這樣啊。”

喬揀的眼神驚訝地閃爍了一下,然後恢複淡定:“你搶了我的台詞——‘原來你長這樣’。”他笑道,“比我想象中要迷你多了,不過沒關係,小小的也很可愛。”

“這隻是本大爺的眾多形態之一罷了。”奶龍嗤之以鼻,“我怕原身會把你嚇得尿褲子。”

“哦?是嗎,但我可是和你的族群打過三次仗的哦。”

“那又怎樣,他們不過是群有勇無謀的蠢蛋罷了。”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嘛。”

“那是當然。因為我很強。”

一人一龍,一唱一和,跟講相聲似的。

把旁邊的鬱延聽呆了。

……不是,你倆都對彼此一副“久仰大名(尊敬版與無禮版)”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