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如今我就要去清宗看看,你若是能辦到天玄府裏還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是辦不到我肯定讓父君趕走你!”

他放了狠話。◢思◢兔◢在◢線◢閱◢讀◢

霍隼卻完全不怕,隻好脾氣地說了一句:“是。”

霍隼道:“既然少府主執意要看這個熱鬧,屬下必然會讓少府主看到這個熱鬧的。”

——

“就一隻眼睛而已。”

北方,斷崖旁。

身著白衣的清宗宗主郅環一臉複雜的望著前方的郅璵,與受了傷的兒子說:“醫仙穀的人也在這裏,我會給你再找一隻不錯的眼睛,你也別想太多,郅蘇畢竟是你唯一的弟弟,他若也能習得你學的功法對清宗而言百利無一害,日後遇到難事也能幫你分擔一些。”

“璵兒,你別認為這是爹偏心郅蘇,而是你的出身和郅蘇不同,擁有的一直都比郅蘇多。郅蘇心思重,本就覺得自己比不得你,如今又壞了眼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你作為他的血親,難道不應該在這時挺身而出帶著郅蘇走出困境嗎?”

他就這樣一句一句說個不停,可對麵的人隻是背對著他坐在巨石上,宛如像是一尊無悲無喜的石像。

等他說煩了,不願意說了,郅璵才道:“我還要忍他多久?我還退讓到什麼地步你才滿意?”

郅璵冷冷地說:“你總說我有的東西比郅蘇多,那你能告訴我,我的處境比郅蘇好在哪裏?是頂著清宗宗主嫡子的威名卻沒能進過正殿,見過師祖?還是遇事要迎上去,好事善名卻得讓出去?亦或者是因為庶弟病弱必須處處退讓,以至於馬上破境都拿不出藍丹給自己的窘境?”

他這一句句刺得郅環臉上火辣辣的。

他的大兒子確實馬上就要破境了,如果這件事放在其他宗門裏,那個宗門肯定會重點培養即將破境的尊者,甚至為了營造新尊者的威名奔相走告,而不會像他一樣忽視對方。

但在他的眼裏,何家根本無法撼動。隻要夢若境主不倒,下三界尊者是多是少根本沒有意義,所以他也不看重這件事。

而郅璵在清宗時,他一直覺得小兒子體弱,出身又不好,從小吃了不少苦頭,就一直寵溺著小兒子。後來知道小兒子心思敏[gǎn],怕小兒子覺得自己與大哥差距太大,從此抑鬱寡歡沒幾年活頭,就拚命地打壓長子,不許長子動其他心思。

而長子實力不俗,放在下三界中是難尋敵手的存在,因此遇到麻煩危險的事,他都會交給長子去辦。

所以與小兒子一比,長子才是活的十分疲憊的人。

兩者之間的差距,通常是小兒子還在夢鄉,長子就已經馬不停蹄地趕往各個地方,完成他交給的任務。有時候太忙,年節他都不會想起來把長子叫回來。

這其實是偏心。然而郅環心裏清楚嘴上卻不承認,隻說這樣的安排是能者多勞。

畢竟郅璵的實力擺在那裏,這些就是郅璵應該扛起的責任。

而郅蘇是郅璵的弟弟,讓出一隻眼睛讓郅蘇更好的修行有什麼不可以?

再說,醫仙穀的人還在這裏,郅璵的那隻眼睛即便挖出來也能很快放進去一隻新的,事後郅璵又不會缺什麼少什麼,不過就是起初不適應,修行需要多多調整一些就是了……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郅環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地道,故而這些年下來,雖是動了不少讓郅璵讓眼睛的心思,也沒敢直接提起。

但現在不同了。

郅蘇受了傷,他找到了跟郅璵討要眼睛的契機。

他認為,郅璵一定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