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乖怎麼會主動欺負別人,欺負自己還要他來提醒。
寧拂眼睫扇了扇,他確實是要來欺負覺寒的。
過了許久,他支使起小性子,軟聲軟氣,“那你可要小心啦,我真要罰你的。”
他受了委屈,總得討要回來。
覺寒凝視他的臉,眸色深深,“嗯,罰我。”
寧拂思索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罰。
總不能打他吧,何況自己又打不過。
覺寒和皇兄身量差不多高,但他們都不像自己身上的肉一戳一個軟窩窩,肌肉硬梆梆,比石頭還硌人。
寧拂還記得自己十六歲生辰那天,皇兄惹自己不開心,承諾站在那裏不動任他拳打腳踢發泄出氣。
然後他一鼓作氣!
撞過去,栽了個大跟頭。
血場上廝殺眼都不多眨一次的寧尋歌實實在在給愣住了。
因為反應遲鈍沒來得及扶他,寧尋歌足足哄了一個月才把寶貝弟弟哄得願意正眼看自己。
思及往事,寧拂不由雙頰泛紅,丟臉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一次。
覺寒問他:“知道怎麼罰嗎?”
寧拂搖搖頭,不好意思埋進他的肩窩。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覺寒隱匿在眼底深處的洶湧克製和病態些微泄露。
他一下一下輕拍著寧拂的脊背,“像今天這樣,穿自己喜歡的裙子,就是在欺負我,明白嗎?”
寧拂懵懵懂懂。
“但是水水一定要記得,隻可以欺負我,不可以欺負別人。”
覺寒的聲線似歎息似蠱惑,“告訴我。今天你欺負的那個人,是誰?”
第26章 消息
被他突兀問到, 寧拂這才想起來早被自己遺忘在腦後的晏陽。
“他叫什麼名字,嗯?”覺寒又問了一遍,聲音輕淡, 聽不出情緒。
寧拂長這樣大,沒有人教他如何掩飾自己,沒人教他心機算計。他純粹又無邪, 所以很多時候並不能讀懂別人話語中另一層深意。
他執著在意的點也總是會歪到天邊去。
覺寒問自己欺負的那個人是誰?
寧拂慢慢從覺寒懷裏直起身子怔愣看他,一掐一兜水的臉蛋泛紅,長睫無措顫了顫, 眼角漸漸潮熱 , 眼淚突然毫無征兆地流下來。
淚珠滾落,滴到男人挺括的西裝上,暈開一小灘深色的印記。
他委屈地不停搖頭,指尖攥緊覺寒的衣角,又乖又急反駁道:“我沒有欺負他,是他欺負我。”
“沒有欺負,水水隻是偷穿裙子。”寧拂反複強調, 明明是自己被欺負,覺寒怎麼好壞不分,胡亂冤枉人呢。
脾性本就被養得嬌氣敏[gǎn], 見不得丁點兒委屈, 更別提在覺寒這裏受這樣天大的冤枉。
覺寒以往話雖然不多, 但是一直都是捧著自己的。
手指的力道不自主鬆開, 寧拂一邊低喃重複自己才是被欺負的一方, 一邊微弱掙紮著想往後逃離。他挪動雙腿, 軟得沒骨頭的身子兀兀搖晃幾下, 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往後仰。
腰肢被男人堅硬的手臂強硬箍住往回拉, 覺寒一把將人攬回懷裏摁住,滾燙的掌心緊緊貼住他的後腰。
寧拂被迫以雙腿岔開的姿勢跪坐在覺寒腿上,捏緊拳頭在他背錘拍幾下,沒把男人怎麼著倒是把自己給打疼了,於是更加難受地說:“壞人,你不許抱我。”
“沒關係,沒關係,我都知道。”
懷裏溫軟的身子不停扭動,原本就半掛在寧拂身前的裙子這下徹底褪到腰上,他上半身隻剩下一件襯衫罩在外麵,輕透的布料,薄薄一層,勝雪的瑩白膚肉擠壓出星點痕跡。
覺寒柔和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隱忍,“水水,別動,聽話。”